第5章 ,戒指(2 / 3)

她看著他離開時那孤獨的背影,不禁默默的在心裏說對不起。隻是,就如同她說的,他和她,都太一廂情願了,以至於那些若幹年以後發生的事兒,才會被傷得那麼深。

第九章,薔薇

第二天,黎珊珊幾乎是頂著一雙熊貓眼去上班。她拚命的告訴自己不要太在乎,不要太在意,盡量用客觀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又一再的告訴自己,隻要能夠這樣留在他的身邊,就已經足夠。

無論他結婚與否,都不能否定她對他的感情,也不能阻止她在留在他身邊的決心。隻是,從現在開始,她要更加刻意的和他保持距離,不能再讓自己像昨天那樣失控。

“黎秘書,昨晚怎麼那麼早就下班,害得原本想請你一起吃個飯都找不到人。”九點的時候,樓宇堂那無害的臉突然放大在黎珊珊的麵前。做著從來沒做過的事情,居然有心情和她攀談。

“昨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黎珊珊把椅子往後一退,有意和樓宇堂拉開距離。可是沒想到,樓宇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半個身子靠在桌子上向她靠了過來。仔細的打量著他道:“咦,你怎麼啦!昨晚沒睡好不成,怎麼黑眼圈那麼重?”

“沒有。”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之後又覺得這樣做不好。站了起來,這一次任誰都看得是在有意拉開距離。現在的她隻想離樓宇堂遠遠的,免得等下自己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這個送給你。”樓宇堂看著黎珊珊的動作,沒有說什麼。微微一笑,突然從後麵拿出一大束的薔薇花晃到黎珊珊的麵前。

心莫名的牽動,那即將拒絕的話在看到薔薇時卻激動的講不出來。抬起頭,樓宇堂帶笑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讓她的心忍不住又再一次顫動。曾經,他就是這樣,每天都在下班的時候送她一束同樣的花。曾經,他也是用這樣溫柔的眼神看著她,愛著她,寵著她。隻是……黎珊珊強烈壓下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與突如其來的感動,這份愛已經不在,站在她麵前的是他的老板,樓宇堂。而不在是那個愛他,寵他的男人了。鎮定自若的抬起頭,黎珊珊客氣而又有些疏遠的對著樓宇堂道:“樓總,您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這花我不能收。”

“沒有什麼能不能的,反正這花買都買了。如果真的不喜歡,那就扔了吧。”樓宇堂盯著她遞過來的花看了看,並沒有接過,無所謂的抖了抖肩,直接轉身進入辦公室。

望著樓宇堂的背影,又看了看桌麵上那一大束嗇薇,黎珊珊的心情更是差到極點。伸手著它的花瓣,明明是自已最愛的人送的最喜歡的花,但她此時是收不得,也要不起。猶猶豫豫,心裏不舍得丟卻又覺得拿不得。

她不明白樓宇堂送她花的意思,但是這個節骨眼上,無論如何她也決不能再讓自己迷戀下去了。莫子俊說得對,她再這樣下去,最後恐怕連呆在他怕身邊都沒有辦法。罷了,以前的就讓它過去吧,放著這束花在這裏,隻會讓自己的心情更加難受。閉起眼,深吸口氣,黎珊珊拿了起來,對準著垃圾筒正準備扔下去。沒想到樓宇堂在拉開門後又突然轉身對著她道:“叫人買個花瓶過來吧,這花開得正燦爛,浪費了多可惜。放在窗台前,就當美化環境吧。”

行政部小何送文件上來的時候,她正對著窗台這束嗇薇發呆。為什麼樓宇堂會送這樣的花給自己,他是不是想起什麼或者是知道了什麼?是故意還是巧合?呆呆的望著陽光下那嬌滴的花朵,早上原本就隱隱作痛的頭痛得更加厲害。

“黎姐。”小何把文件放在她桌上,她卻渾然不知,手拖著下巴望著窗台上的花朵發呆。雖然說好不想,不看。但卻仍然無法克製的借物思人,回想著以往二人那甜的過去。

“黎姐,你沒事吧。”小何看她沒有反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這才反應過來。

“小何。你什麼時候上來的。”黎珊珊丫的一聲在看清楚小何後不免有些驚訝,她居然走神到一個大活人站在她身邊都不知道。

“咦,黎姐,男朋友送的吧,真漂亮!”小何順著黎珊珊的眼光看去,不由得走近低看。沒辦法,哪個女人不懷春,看著這樣一大束花朵,小何臉上的羨慕不言已表。腦子裏早就有著千萬做幻想了。

“呃,這個。你上來有什麼事情?”聽小何這樣一講,黎珊珊不禁有些尷尬。這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隻是趕快轉移話題。

“黎姐不好意思了噢,不過,你男朋友可真是太浪漫了。這麼大一束花,一定花了不少錢。”小何看著黎珊珊尷尬的樣子,忍不住還是消遣了一翻才指了指文件道:“劉禽獸讓我把這些文件送來給樓總簽名。”

“恩。等簽好後我會打電話給你。”黎珊珊對著小何點了點頭,又伸手幫她拉了拉有些皺了的衣服。

小何連連道謝,笑道跟她道別,她笑看著小泵娘一蹦一跳的進了電梯,這才收回了眼神。搖了搖頭,原本轉過頭想要繼續看手中的文件,沒想到卻看到樓宇堂正倚在她的桌前,眼神認真的打量著她。

“樓總。”黎珊珊不自覺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驚魂未定。她暗自打量著倚在桌邊的樓宇堂,不禁有些心虛。他幾時出來的,又聽到她和小何的話多少?還是,隻是她的多心了?她破著頭皮迎了上去,有禮的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樓宇堂先是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對著她道:“我出來倒杯水。”

她非常識相的立馬迎了上去,接過他手中的杯子,正要跨出去。卻聽到他在身後問道:“為什麼不敢說實話,說這花是我送的有那麼困難嗎?”

黎珊珊不敢回頭,假裝沒有聽到的繼續往茶水間走,但卻感覺後麵聚集著一股氣場,淩厲深斂、無法揣摩……

第十章,送花風波

黎珊珊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束花居然也會引發出一場風波。

吃午飯的時候,小何無意中說出剛剛上去樓上辦公室,看到黎姐盯著嗇薇花暏物思人。眾人不禁猜測著是什麼樣的男人居然能讓一向眼高於頂卻又對人客氣有禮的黎秘書交心時。某女突然爆出一句更加爆炸的話:“呀,小何,那花不會是的吧!我今天早上在大堂好像看到樓總剛好抱著一大束的嗇薇。難道……”

於是,猜測得到證實,再加上樓宇堂前二天才剛剛訂的結婚戒指。一時間,黎珊珊和樓宇堂之間的關係,成了整個昊勇集團茶餘飯後討論的話題。

另一邊,樓宇堂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沒聽到黎珊珊對小何講出實話後,心裏非常的在意。這不聽到還好,當親眼聽到看到而當事人又不肯承認事實之後,他的心裏更加不爽。於是,暗暗然的一個人躲進辦公室,連午飯都沒有吃。

想想他二十多年來,好歹印象中也是第一次送人家花(畢竟以前的記憶都已經不記得,自然不記得以前的他也是經常這樣送黎珊珊花滴)。沒想到不領情也就算了,就連別人問起她都可以顧左右而言。難道他樓宇堂送的花就真的那麼差勁,連讓她承認都不願意嗎?

黎珊珊伸出手,想要敲門,卻又覺得唐突的放下。實在不明白,他究竟在生什麼氣,難道真的隻為了她沒有向小何說出實情嗎?為什麼,她好不容易想要放下一切時,他卻可以這樣輕易的又擾亂她的一江春水。

無奈的歎了口氣,轉回了自己的桌子麵前,把手中的便當放到桌子上麵。他不吃,她又怎麼吃得下呢。看著他在裏麵自個生著悶氣,她的心也備受煎熬。

下午四點的時候,樓宇堂終於出來。她剛想迎上去,他卻連看也不看他一眼,直直的走到窗戶邊把那一大束花拿了起來,在她還莫名奇妙的情況下直接扔進垃圾筒。她來不及阻止,啊了一聲,樓宇堂已經快步流星的走進電梯,揚長而去。

黎珊珊幾乎是跌坐回坐位上,愣愣的看著垃圾筒裏的那一大束嗇薇,腦子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幾乎是全無知覺,隻是靜靜的盯著垃圾筒裏那一片黃,心悶得慌,卻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該怎麼做。

所有的事情,好像從那一夜開始就都變得不同,生活一下子離了她能掌握的軋道。她努力了五年,終於爬到這個位置,可以站在他的身邊。難道這來之不易的一切,就要畫上句點了嗎?

“你怎麼還在這裏?”頭上的燈突然被打了開來,樓宇堂不知道何時已經回辦公室,就如同那天一樣,在相連的門走了出來。他看到黎珊珊還在這裏先是明顯一愣,而後又好像發現什麼不對勁一般,人飛快的跑了過來。

黎珊珊依然靜靜的坐著,盯著那花。對樓宇堂的出現似乎是毫無知覺。整個人全副精神似乎都隻在那一團黃上麵。

“該死,你在發燒……”手指上傳來那異常的溫度讓樓宇堂不禁怒火中燒,他拉起黎珊珊,黎珊珊卻仍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絲毫不在意自己身體的溫度。她似乎此時才發覺身邊的人,看到樓宇堂不禁對著他露出一抹微笑,有些虛弱的問著讓他摸不著邊的話:“如果發燒能把人燒糊塗了,那也未嚐不好。這應該也是一種解吧。”

“黎珊珊。該死!”看著暈過去的黎珊珊,樓宇堂緊張的抱了起來,再也顧不了其它。直接衝進電梯裏。

她仿佛醒來了一次,卻分不清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病房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裏麵沒開燈,便有一層滯重的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視線緩緩環顧了一周,手指觸在冰涼的單上,空氣裏是淡淡的消毒藥水味道,她頭沉的厲害,意識不明,隻模模糊糊地聽見走廊上有低低的說話聲,掙紮著想要起,卻虛弱地連手都抬不起來,恍惚間,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躺著吧,你發燒了,燒剛剛退下去,就不要再折騰了。”再次醒過來時,樓宇堂坐在她頭,神色有些憔悴,看樣子像是守了一夜一樣。黎珊珊看到他,掙紮著想要起來,卻被他按了回去。

“樓總,謝謝您!我沒事了,您先回去吧。”喉嚨像是有把火在燒一樣,黎珊珊強忍著不適開口。這個時候看到樓宇堂,無疑隻會讓她更加痛。他對她越好,她就越發的難受。從前不知道愛一個這麼苦,現在才知道,這種默默的愛,原來可以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哎,你到底要我怎麼辦?”樓宇堂盯著黎珊珊看了半響。突然把她擁進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上。

黎珊珊整個身子緊繃到了極點,不敢動彈。她伸出手想要推開他,沒想到樓宇堂卻像早就料到一樣,輕易的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中。“別動,讓我抱一抱你。”

抬起頭,看著此時抱著自己的樓宇堂。她不禁沉醉在他灑下的溫柔陷井裏,明明知道不可取,卻還是沒有辦法拒絕。

或許是她本來就很疲乏,再加上他的懷抱是那樣溫暖,她靠在他懷裏,貪戀著許久不曾有過的溫暖,把臉貼向他的胸膛,汲取那種幹爽清新的木香,身子蜷縮成一團,像蠶一樣躲在蛹裏。

他毛衣的紋理細膩,地貼在她皮膚上,溫柔地就像撫觸。她想她一定是,太思念了。所以即使是一個懷抱,都能輕易打動她。

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不去想以前,不去想以後,隻希望這一刻能成為永遠的天長地久。如果這是一場夢,那她寧願永遠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