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風雲攪弄,早上雞剛叫過,外麵便有人來砸門。六子不敢驚動慕容月,隻能在外麵一連咳嗽了一刻鍾。

宮雲湛起來,揉著頭過去見他。

“有事兒?”

“昨夜都護府將軍一家被殺。”

六子回應完,宮雲湛的臉色漸漸冷下來。

都護府緊緊貼著端瑞公主府,端瑞公主的喪事還沒解決這就又出了一個大事兒,到底是哪個地方出了事兒,還是有人誠心在整事兒。

天色蒙蒙亮,宮雲湛換了衣服進宮早朝,今天是大朝會,這事兒一出,這早操一定會成為堂會。

宮雲湛坐在朝堂上聽他們這些大臣嘮叨,心裏卻是想著更多的是慕容月昨晚上不舒服。

早上該讓沈渭行去瞧瞧,可惜他出來的太早,還沒發吩咐。

慕容月早就醒了。

自從懷孕以後,她把這輩子沒吃的苦都給吃了。

這孩子太能鬧騰,根本就讓她睡不踏實,可她也不敢跟宮雲湛說,怕他擔心和分心。

昨晚他們才聊過京都,進來不太平,一定是有人在搞事情。

這次,宮雲湛要找個機會,將這個背後的人直接揪出來。

“王爺上早朝了?”瞧著六子吞吞吐吐地樣子,慕容月又追問一句,“這是有事兒?”

六子是不會對她撒謊的,就將都護府的消息放了出去。

“山雨欲來風滿樓!”

慕容月隻說了這一句,轉身邊去和心兒討論如何將這些珠寶變賣成了銀子。

心兒做生意不擅長,但她擅長做聖女,也就是做慈善。

慕容月請了慕容玨來家裏,拜托他將這些東西都賣出去,慕容玨倒是沒什麼意見,隻是看著慕容心又陌生又覺得熟悉。

吞吞吐吐地一點不像他的作風。

“今兒從早上開始,所有人對我說話都是這一個類別的,你們就不能換個狀態,咱們兄妹之間,還有什麼必要拐彎兒抹角?”

慕容玨這次可不是一個人回了京都,他是帶著一個人的,慕容嬋。

“她當年做錯了事情,如今王爺已經派人恢複了沈渭行和沈家的名聲,雖然不在做官,但也是世交,嬋兒的身份尷尬在哪兒留或者不留都是閑話。”

心兒聽著,卻不敢說話。瞧著慕容月冷臉,三個人都尬在一起,娘親去了寺廟清修,說是要潛心禮佛給慕容月求個萬事平安的靈符,所以這幾日就隻有慕容心在陪著她。

心兒見到氣憤尷尬,眨了眨眼睛,嘴角一抿,故意說道:“你是我大哥麼?我沒怎麼見過你,也沒什麼印象,但是聽姐姐說過,我的性子和你很像,都是和泥的!”

聽她這樣一說,再大的不願意都鬆了一口氣。

“父親與兄長是什麼意思?”

“既然男人回來了,這望門寡也就不必守著了,嬋兒如今年紀正好,若是沈家願意,父親說可以成這門婚事,隻是……”

隻是沈渭行如今隻是一介布衣,隻怕慕容嬋是瞧不上的。

“這事兒慕容嬋同意?”

慕容玨歎了口氣,“月兒問,我便如實說,她不願意。父親和母親正在勸她。”

誰都知道,這慕容玨耳根子軟,稍微求了兩句,便會幫人說好話來了,這定是他不願意來,但又被迫來的。

摸了摸耳珠,她就知道這才是慕容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