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
夜色已深,月華淡淡皎潔,傾瀉了一地的銀光,幽靜美妙的夜。
莊嚴的宮殿沐浴在月色之下,神聖不可侵犯,更添了幾分皎色的聖潔。
萬籟寂靜……
禦書房裏,帝嚳婞坐在禦座上,專心致誌地翻閱著宗卷。
夜風來襲,將宗卷吹動,發出沙沙的聲響,更加突顯了一室的安靜。
透過燭光,他清俊如霜的臉龐仿佛柔和了些許,緊抿的薄唇卻依舊嚴肅。
一切的安靜,突然被打破了。
“王有令,任何人未經傳召不得擅入書房。”
愛新覺羅·欽玉撇撇嘴,看著眼前擋住自己的守衛,不以為然。
“如果我說非要進去不可呢?”
守衛絲毫不放鬆:“屬下拚死遵守王的旨意。”
“你……”
愛新覺羅·欽玉氣悶地瞪住他,握了握小拳頭,她抿唇一笑,笑得很不懷好意。
“你告訴他,如果他不見我。我就死在這裏。\"愛新覺羅·欽玉不知道何時手中拿了一把匕首。她以死來威脅。
帝嚳婞不知何時已經來到門邊,氣憤的看了她一眼。
“以後不準任何的利器能被她拿到。”
“是。”
冷淡地拋下這句話,他便轉身走回去。
愛新覺羅·欽玉也走了進去。
然而,她才走進書房,他就已經動作快得不得了地不知什麼時候又坐回他的禦座那裏去看書了。
對於她的到來,他仿佛一點影響也沒有,簡直當她是透明的。
她挑了挑眉。
“放我離開。”
“以死相逼,就是為了說這個?”顯然帝嚳婞是不放人的。
她鬱悶地往禦案上一坐,都有點想哭了的感覺。在現代不就是和九卿去購物嘛,出了車禍,醒來就在這裏了。可那還有娵訾九卿的影子。第一眼就看見眼前這個男人。
看著她興致黯然的臉,帝嚳婞皺了皺眉,然後又恢複風平浪靜。
視線再次對上他手中的書,繼續無視她的存在。
她安靜了一會兒,神情有點別捏地掙紮了一下,但還是開口說:“帝嚳婞,我求你放了我。”冷淡的話語,比往常更加能夠刺痛人心。
“愛新覺羅·欽玉,對於你,本帝還沒有玩夠呢!所以你休想離開本帝半步。”
欽玉強忍住心頭那股被人羞辱的羞憤,也壓抑下心裏的酸楚。
她閉了閉眼,將眼眶裏盈轉著的淚光給逼回去。
深深吸氣,她重重地伸手一拍桌子:“你以為你是誰阿,能夠這樣羞辱本小姐。”如果本小姐在清朝的時候,那好歹也是皇室。
聞言,帝嚳婞的眉頭忍不住皺緊了。這小妮子,自己對她還不夠好麼?她還是想要逃離。
他終於回頭,冷冷地抿直了唇。
“回去。”
“我偏不!”欽玉好歹也是有脾氣的人。又是娵訾九卿的好友,在怎麼也是有娵訾九卿那幾分脾氣的。
“我再說一次,回去!”帝嚳婞的嗓音更冷。
“我也再說一次,我就是不回去,除非你放我走。”欽玉眼冒火星,一股豁出去的火焰正在燃燒。
盯著她片刻,帝嚳婞的冷漠轉變變淡。
他掃了欽玉一眼,清清淡淡地說:“你做夢。”
“憑什麼!你帝嚳婞欺負我也就算了,憑什麼你那些三宮六院也來欺負我。連奴才都欺負我了。”欽玉委屈的很。用手擦拭著眼淚。
“怎麼回事?誰欺負我的小寶寶了。”帝嚳婞也擦拭著她的眼淚。她哭,他心疼。
“什麼琪妃,安妃的。還有他們的宮奴都來欺負我。不給我飯吃。不給我暖爐…”冬日的妖界對於一個人類來的確是冷的出奇。
見他的臉色又冷下,她縮在帝嚳婞的懷裏。真的好冷啊。就算是抱著個大暖爐還是感覺到冷。她從小生活在南方。所以很怕冷。
“所以你就是為了這個說要離開?”帝嚳婞把玩著她的發。
“恩。”她點頭。笑話,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當然不能亂跑阿。她從小膽子就小。她還不知道帝嚳婞是妖王,這裏是妖界。
“有我在,沒有人在來欺負你了。我的小寶寶。”帝嚳婞有些心疼的吻著她的臉頰。那兩個女人是在找死。自己都舍不得對她狠下心其他人怎麼可以?
慢慢的欽玉安睡。留下的卻是帝嚳婞那寒冰的臉。“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