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看到這種酒樽,你應該還記得是什麼意思吧?送別酒,就在這東海之上,為你送行!”
翌日清晨,在東海深處的海麵上,贔濤手握一直青樽,直接仰頭便將這杯就一飲而盡。
楊翦則是微微一笑,他現在雖然還很難自如地控製身體,但是拿過酒樽喝一杯還能做到。
現在楊翦的腳下,是一隻絕大的螃蟹,他便是東海龍宮的守衛長,地位僅僅屈於夜叉王而已。
但是現在,這隻大螃蟹卻化作本體狀態被楊翦踩在腳下,甚至不僅沒有感到屈辱,反而還非常激動!
“嘿!青樽送別酒,當人記得!能夠還秉承這個習俗的人,當時除了你我有能有幾個?來!第一杯,先敬你!”
楊翦盡力接過了酒樽,然後直接就豪爽地一飲而盡,而酒樽卻差一點從楊翦手中滑落。
若不是白涵眼疾手快扶住了楊翦的手臂,隻怕他還真拿不住這個酒樽。
“好!真君夠豪放,這第二杯,我來敬真君!天地之間千萬裏,能遇故人也是不易的事情!”
贔濤放聲一笑,他自然知道楊翦體力不濟,但是這個形式還是要走一遭。
輕輕將白涵的手推開,楊翦的動作很溫柔,他的目的隻是要自己完成這個送別而已。
“第三杯,我盡力而為!敬這東海,千年未見的故鄉華夏的大海!未完成的事情終究要去做,家鄉永遠都是家鄉!”
楊翦輕輕一笑,贔濤身邊的那位侍女早就很有眼力為楊翦斟滿了送別酒,讓他敬第三杯。
舉手過頭,楊翦將第三杯酒直接就倒在了東海之中,以示對東海的別情!
贔濤老目泛著淚光,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杯中的清酒直接揚天拋出,以敬蒼天!
古代的送別禮並不完善,但是這標誌著楊翦和贔濤的懷舊之情,尤其是贔濤對自己年輕時代的懷念。
放眼現在的華夏,又有幾個人能與贔濤如此對飲送別,除了楊翦也隻怕所剩無幾。
“好!好!好!蟹大,送楊公子到海岸,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楊公子,從此一別,便不再稱呼你為真君了。”
贔濤轉過身,他閉上眼後,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兩行熱淚順著麵頰落入海中,融為一體!
兩千年了,贔濤自問兩千年都是古井無波的心境,但是今天他竟然落淚,竟然落淚……
這種古人之情,若非身臨其境便無法理解,楊翦和贔濤雖然話語不多,但是他們懷念的都是當初的情意!
站在大螃蟹的背上,楊翦現在徹底堅持不住了,他整個人都癱軟向前,橙師妹趕緊將其攙扶住。
“呼~很累!麻煩你們了,飛行法寶在我的乾坤袋裏麵,待會兒直接回北之星,你來控製飛行法寶。”
楊翦深吸了一口氣,他現在真的是非常疲憊,就來控製著自己站穩都非常困難。
橙師妹微微皺眉,雖然師兄的肌肉摸上去感覺更加強勁有力,但是現在的狀態實在是讓人擔心。
隻怕現在的楊翦,如果不動用法術或者雷電的話,連一個十歲的小孩子都打不過!
無法完美控製自己的肉身,楊翦動一動都會消耗極大的力氣,而且力量還會不確定地施展出來。
今天早上楊翦握住白涵的手臂時,他就沒能控製好自己的力氣,將白涵的手臂捏出了一個紅手印。
若非白涵及時推開,隻怕她的手臂都要被楊翦捏傷了,不過白涵並沒有因此生氣。
她也知道楊翦無法控製自己的力氣,而且僅僅是把自己捏的有些痛而已,白涵倒是不太在意。
“嗯……好沒意思,竟然這麼快就要回家啦!回去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玩~塗山之中好無聊的!”
白涵現在也是托著楊翦的手臂,同時微微皺眉,有些發愁地說了一句。
這個小家夥就是不喜歡回家,不過這也難怪,塗山之主將女兒總是關在塗山封印之中,她自然想出來看一看。
聽到了白涵的話後,楊翦微微一笑,他向西南方看了一眼,然後點了一下頭。
“會有機會的。等我突破到了天將境界,帶你去我的灌江口看看!等從那裏回來以後,再帶著橙師妹去。”
“多少年了,那裏沒有什麼人管理,估計都已經塵埃滿地了。或許需要簡單地收拾一下。”
楊翦對白涵說了一句,同時很暖地笑了笑,讓白涵突然感覺到很興奮!
而且,白涵頭頂的白色小耳朵也突然立了起來,這是白狐耳朵,非常可愛。
毛絨絨的三角形,再加上毛絨絨的白色尾巴,白涵在大螃蟹的背部蹦跳著,非常高興。
能聽到楊翦帶她去灌江口,白涵自然興奮不已,隻要能離開塗山那去哪裏都會開心。
尤其是跟著楊翦一起玩,白涵總覺得非常開心,因為她感覺楊翦和自己非常有共同語言。
橙師妹也是輕輕點頭,她已經很了解自己的師兄了,他之所以不帶自己第一個去是因為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