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王在皇宮養傷,住的還是皇上的寢宮。
李德全親自伺候,太醫院日日請脈,所有藥材都供禦王先用。
各種消息像是雪花一樣,飛到了太子的府邸之中。
太子被禁足之初,太子府音樂靡靡,宮女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但是現在,這些全部都消失了。
太子坐在大廳中,聽著關於皇宮最新的消息,臉上的表情陰鬱難堪。
他才是太子,才是父皇最應該看重的人,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在父皇的寢宮留宿過。
之前的小十四還好,一個沒成年的皇子,算不得什麼威脅,但是仲長禦不一樣,他已經有奪得皇位的能力了。
太子越想越驚慌,抓起桌上的杯子扔在了地上,碎裂的瓷片在周圍炸裂。
“一個個的狼子野心,仗著自己受了點傷,就去父皇哪裏裝可憐!”
咒罵一聲接著一聲,太子轉過頭怨毒的盯著旁邊坐著的人。
這是三皇子,被他叫來一同商議。
“皇兄別生氣,父皇隻不過是一時起了興致,再說老四那個廢物,本來就是隻會在父王身邊汪汪叫,他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
三皇子開口安撫,實則心中暗自嘲諷。
太子殿下這麼沉不住氣,果然是得了皇上寵愛多了,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現在沒有那以後呢?隻要是父皇喜歡的,有什麼不可能的?等到他把我的太子之位搶了,你也別想好過。”
他這個三弟的心,現在也活泛起來了,不過是一個洗-腳婢之子,到底是流著賤*人的血,看不清形勢也上不得台麵。
太子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三皇子藏在桌子下的手,牢牢的攥成了拳頭。
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他還得好好的忍耐。
“太子殿下,這一點臣弟明白,你我始終是一根繩上的人。”
三皇子低下了頭,態度轉變的自然。
“當初那個蠢貨在城門口遇刺,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要是那個蠢貨沒受傷的話,哪輪得到他在父皇麵前找機會。”
太子真是氣死了,南方的事情和他牽扯很深,仲長禦在回京的時候,他也想過幹脆把人給做掉算了,但是一直沒找到好幾回。
就在仲長禦回城時,卻突然之間遇刺,而且還沒有性命。
太子被這驚喜衝昏了頭,還以為是三皇子動手處理的。
“這個……並不是臣弟做的。”
三皇子搖搖頭否認,他沒必要給自己惹這種麻煩。
“什麼?”
太子睜大了眼睛,那會是什麼人動手?
一層看不見枷鎖,似乎扣在了他的身上。
二人商議了許久,也沒得出什麼結果,三皇子從這裏離開後,冷笑著罵了一聲蠢貨。
要是沒有皇後苦心經營,太子這蠢鈍的樣子,早就從這個位置上摔了下來。
太子還在府中,他硬撐著去思考自己這段時間的失敗。
從鳳覓歌的身上,他開始就頻頻受挫。
那女人被關到了靖安堂,他還沒來得及開心,就因為南方的事情被禁足。
現在鳳覓歌活著出來了,禦王竟然也沒死,這兩個就像是他的克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