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漬漬,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一個醫生的家裏竟然亂成這個樣子,你是打算在家裏養老鼠嗎?”
蘇蘇一進門,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就像是攝像頭一樣,將這個屋子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
楚雲嶸的房間不大,卻一應俱全,正所謂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也許說的就是他的房間。
外麵大雨傾盆,順著東麵的陽台,滴滴落在地板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看著滿地的啤酒罐,食品包裝袋以及散落一地的,都不知道穿了多久衣服。
蘇蘇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落腳,更不知道該坐在哪裏,仿佛那沙發上椅子上都蒙了一層厚厚的灰,隻要她一坐下去,她這身心買的而又昂貴的衣服就要報廢了。
而她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這個髒亂差環境的嫌棄,倔強的像一個柱子一樣直直的站在房客廳中央
“醫生怎麼了?這才是醫生的真正麵貌,是你們平時對醫生有什麼誤解嗎?”
楚雲嶸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他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房間亂成這個樣子是什麼可恥的行為,反而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其實作為醫生的他,也確實有輕微的潔癖,隻是這段時間心情的糟糕,似乎將他的潔癖也治好了。
看著這髒亂差的屋子他也沒有,以前的那種抓心撓肝的難受現在也完全沒有了,而是泰然處之。
麵對對方的坦然,蘇蘇無語極了,給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依舊沒有要動的意思。
二人就這樣僵持著,也許是覺得良心確實是過意不去。
整個人就像是長在沙發上的楚雲嶸,竟然奇跡般的起身,將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撿了起來,扔進了洗衣機。
蘇蘇看著他的東西,整個人被雷的外焦裏嫩,她還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幾句嫌棄,對方竟然真的動了起來。
震驚歸震驚,可蘇蘇的視線還是緊跟著楚雲嶸手上的那個拖把,防賊一樣的防著。
隻是,在楚雲嶸不注意的時候,他一不小心把掃把掃在了蘇蘇的鞋上。
而蘇蘇就像是見到了老鼠一樣激動的跳了起來,仿佛那個掃把上帶著會吃人的嘴,會先吃了她的鞋,然後再吃了她。
說時遲那時快,蘇蘇第一反應就是尖叫,讓人類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會激發出另一種潛能。
而蘇蘇潛在的潛能就是拽著一個東西往上跳,而後像塊粘皮糖一樣,怎麼也甩不掉。
而楚雲嶸本來勞動性質正高,被蘇蘇這麼一打擾,整個人就像是被交了一盆冷水一樣。
看著眼前像樹懶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人,他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漫不經心的開口。
“我說蘇大小姐,你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你別告訴我你連掃把都沒有見過吧。”
直到現在。蘇蘇也沒有意識到自己一激動到底做了什麼,隻是一個勁兒的緊緊的摟著楚雲嶸的脖子,真怕會掉下來,還不停的尖叫著。
“那你這個掃把離我遠一點,誰知道上麵有沒有什麼髒東西啊,別把我新買的鞋子給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