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爛菜葉和臭雞蛋的冷喻,就這樣站在主人的麵前,目光呆滯,臉上都沒有一絲慌張。
而剛才經曆的那件事情,對她來說似乎早已經是家常便飯,又或者說這些事情根本就不能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可是被人扔爛菜葉,臭雞蛋又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呢?
她是高高在上的冷氏集團的總裁,是別人口中的巾幗不讓須眉獨立女性,如今卻突然跌入淤泥當中。
她又怎麼可能無所謂呢?隻是她知道,就算現在她竭斯底裏的大發雷霆,又有誰會聽她的呢?
這樣也根本不可能解決事情,索性就讓這些人將心裏的苦與怨都發泄出來,這樣她才能和這些冷靜下來的人好好溝通。
一旁的父看她這副樣子,心疼的皺起了眉頭,連忙拿出手帕一邊給冷喻仔細的擦著,一邊擔憂的詢問:“孩子,你沒事兒吧?”
這種事情,落在誰的身上都不可能一笑了之。
而冷喻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上的手帕,輕生遇到了句“謝謝”。
胡亂的擦了擦,露出了那略顯清冷的眉眼
恢複了平日裏雷厲風行,可語氣依舊清冷道:“你們的情緒現在發泄完了嗎?可以聽我說了嗎?”
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似乎覺得這樣自己這樣對一個女生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更是惡狠狠的瞪著他,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好,讓你說接下來的時間都給你說,看你能說出是個什麼所以然來。”
那人話音剛落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冷喻。
那架勢似乎在說,如果陸奎離說的他們不滿意,將會有更嚴重的懲罰在等著她。
可對方麵對這樣的場景絲毫不慌,微微抬起了下巴,如同高傲的孔雀道:“首先,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克扣你們的工資,至於為什麼過期沒發,那是因為我昨天暈倒住院了,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醫院,也可以在報道上查,其次,我今天來就是想表達我的誠意,工資彙一個星期後一定發給大家。”
這種抗議的事情就是當一個人開口,其他人便應和。
隻見,剛才那個第一個站出來與冷喻對峙的人,這時候又酸不拉幾的,來了這麼一句,“切,誰會相信你們這些自己資本家說的話,你們隻會想著自己的利益,又怎麼會想著我們這些沒錢沒勢的農民工們呢?說好是今天發就必須今天發,如果不發我們就不走。”
這話更是戳中了那群農民的心窩,他們更是紛紛賣起了慘。
其中一個穿黑色短袖的大爺站了出來,控訴冷喻不講誠信的往事,“是啊,你們上一次也是這麼說的,結果沒發現在又想用這樣的話來搪塞我們,你覺得我們農民工,怎麼可以隨便被你們這樣欺騙嗎?”
那個穿格子衫到大媽更是聲淚俱下的哭訴著:“你讓我們提到你怎麼沒有體諒我們,因為這筆工資沒到賬,我們連生活都成了問題,我們怎麼體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