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在所有人都進入夢鄉之時,而有一個人卻徹夜未眠。
他慢慢的坐在地上,趴在床上的瞪了眼睛,看著熟睡的冷喻。
對方睡不太安穩,她轉過了身子,睡得迷迷糊糊的她,隱約的覺得有人在看自己。
撐著沉重的眼皮子,卻看見了一個人頭。
冷喻的睡意全無,騰了一下坐5的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看著眼神迷離司苦茶,嚇出了一身冷汗。
房間裏很暗,連空氣都帶著壓抑的感覺,窗外的霓虹燈,倒映在玻璃上,這個房間裏才多了那麼一點點的光亮,卻足以看清司苦茶的表情從迷離到後來的惡狠狠。
冷喻下意識的拽緊了自己的被子,咽了咽口水,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顫顫巍巍道:“苦,苦茶,怎麼了?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她藏在被子裏的時候,下意識握成了拳,雙腿更是不由自主的往另一邊伸了伸,似乎隨時做出了要逃跑的準備。
而對方就沒有說話依舊盯著她,這樣的眼神無限的放大了冷喻害怕,額頭都滴落下來,密密麻麻的汗珠,那種死到臨頭的感覺席卷全身。
她緊抿著雙唇,怯生生地看著司苦茶,生怕他真的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外麵的汽車鳴笛聲又再一次的響起,更是凸顯了此時房間內的寂靜靜的讓人不由心慌與恐怖。
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鍾之後,司苦茶的漸漸的回了神,又變成了以往的無聲,但又多了幾分無可奈何與悲哀。
他雙手撐著床,慢慢地從地上起來,坐在冷喻的床邊,背對著她看向外麵的玻璃。
“你說說,答應我的事情還是沒有辦到,是不是你覺得我現在什麼都幫不上你了?所以你想找一個能幫得上你的人。”司苦茶的聲音異常的沙啞,就像是被電鋸鋸過了,聽得讓人不由心頭一顫,泛出了微微的酸澀。
他的後背像是承受千斤重量一般,微微的彎曲,好像快要承受不了這樣的重量,隨時會倒下。
冷喻慢慢的鬆開了藏在被子裏麵的手,麵對他這幅樣子,的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確實按照司苦茶說的和顧總把事情說清楚了,可如今,顧氏集團的木材對城南的那塊地至關重要,她又怎麼可能,因為兒女情長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終止了二人的合作呢?
沉默,又是這種讓人心慌的沉默。
冷喻側過了身子,心虛的保證著:“苦茶,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我可以向你發誓,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隻有工作上的往來。”
可想到顧總不以為然的樣子,她又不由得低下了頭,不忍再看見司苦茶了這般沮喪的模樣。
可對方即便是沒有看冷喻,也能感應到她此刻的不自在,冷哼了一聲,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樣的結果,卻依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悲痛與無奈。
沉默了一會,冷喻從被子裏伸出了自己全是汗的手,放在被子上擦了擦,這才小心翼翼的搭在司苦茶略顯單薄的後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苦口婆心的安慰著:“苦茶,我跟你說了,上一次真的是一個誤會,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這批木材對城南的那塊地至關重要,你也是知道的,難道你要眼睜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