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道路兩旁的樹枝已經完全掉落,隻留下了光禿禿的樹幹,看上去更多了幾分秋日的淒涼與孤獨。
這是傷感的季節,也是一個多事的秋天。
冷喻忙碌的不知道已經和司苦茶冷戰了多久,似乎沒有他在的日子,自己也並不是不適應,隻是偶爾在閑暇之時想到了他,略微心酸罷了。
就像現在好不容易處理了一堆的文件,伸個懶腰的時候便想起了他,心裏麵五味陳雜,就連思緒都跑得很遠。
也許在回憶裏的事情太過於美好,她竟有些沉醉。
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一個人悄悄地潛進了她的辦公室,如今堂而皇之的站在她的麵前,細細端詳著在工作中也能走神的冷喻。
“咳咳。”熟悉的咳嗽聲音響起,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那麼熟悉。
冷喻的思緒一下子被拉了回來,慌張的抬頭。便看見正在她麵前似有若無的打量著她的顧總,那探究的目光過於炙熱,讓她有些無所適從,更是莫名的紅了臉。
後者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與慌張,佯裝收拾已經在桌子上整整齊齊擺好的文件,裝作不經意道:“你怎麼來了,也沒提前說一聲!”
那人就像是故意要看她出醜一般,拉著凳子坐在了坐在了冷喻的對麵,趴在桌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一如既往的不正經,“你說。我要是提前說一聲了,能看見你這麼可愛的一麵嗎?”
時間長了,冷喻也已經習慣了顧總這麼不正經,隻是偶爾聽他說的話,還是會入了心。
可她從來沒有想到,“可愛”這個詞可以用來形容自己,好像也不賴。
冷喻停頓了一下,好不容易平複了心裏的悸動,這才抬頭看著他。
她的目光清澈,似乎對顧總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念頭,可這心裏卻是千回百轉。
上一秒還嘻嘻哈哈的顧總,下一秒之後,那上揚的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瞪著眼睛看著她,像是遇到了困難急需要對方的幫助。
冷喻實在是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抿了抿嘴,擔憂道:“你是不是遇見什麼事情了?我我能幫你嗎?”
她的聲音很輕,如果不仔細還真的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就像她藏在話裏的關心,讓人不易察覺。
而這副扭捏的樣子,與她平日裏的雷厲風行倒有很大的不同。
仿佛在麵對顧總的時候,她總是這樣這般小心翼翼,唯恐在他的麵前露出一絲一毫的不自然,可她越是小心就越顯得別扭。
後者故作沉重的坐了起來,撓了撓脖子,誠懇道:“這個,我確實遇到了一件事情,估計也隻有你能幫我了。”
明明遇到事情的是顧總。而著急的卻成了冷喻,聽他這麼一說。
她更是有些不淡定了,身子往微微前傾,手心開始出汗,有些激動道:“那你說隻要我能替你做的,一定幫你。”
似乎能幫到顧總,對她來說算是極大的榮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