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房間裏,在洗手間,時不時傳來水聲。
已經在家裏人不人鬼不鬼的過了兩天之後的冷喻,翻然醒悟。
她已經能預測到自己和公司最後的結局,可心裏那不安分的種子開始躁動。
冷喻不想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哪怕是最後的關頭,她也要掙紮一下,萬一成功了呢?
水夾雜著泡沫從臉頰衝了下來,而冷喻卻睜著眼睛感受著泡沫水帶來的刺痛感。
眼眶微紅,淚水和。和著雨水流淌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
腦海的畫麵一幀幀在他的腦海裏像過放電影一樣回放,每一幀都和顧總有關。
冷喻下意識的抹了一把臉,那眼裏的光回來了,隻是少了些許人情味兒。
她裹著浴巾,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往客廳裏走。
手機已經來來回回的響了將近兩三個小時了,她才有時間接了電話。
“喂?”她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透露著不耐煩。
電話那頭的秘書,聽著冷喻的聲音卻恍如隔世。
她有些激動捂著自己的嘴,眼睛起了一層薄霧,可是過硬的專業讓她暫且拋開了那些多餘的情緒,一板一眼地回報著工作:“冷總,你可算接電話了,現在網上都在流傳,我們冷氏集團要破產了的傳聞。你看你趕緊回來解釋一下吧,這幾天您不在我們……”
她的聲音異常的沙啞,仿佛嗓子飽經風霜,隻剩下幹癟癟的皮,抹擦著聲帶,發出來的聲音:“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冷喻掛完電話塗好口紅,挎著自己的包,就和往常一樣回到了公司。
聽到這樣的話,連她自己心裏都沒有底,自己是否能夠扭轉這樣的局麵,隻是她不想到時候輸得這麼徹底。
因為另一邊,莊黛瀅攻克了許久的張總,好不容易才把這個根深蒂固附著著泥土上的大樹,終於鬆動了些。
她的心情簡直就像是過山車,達到了最低端意外的亢奮。
簡直連中500萬的大獎,都不能來形容她此刻的喜悅。
莊黛瀅一聽他這話,立馬驅車來到了對方的公司,如今正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著急的時候追問著:“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她的眼眸清澈,透露著期待,讓人忍不忍心對她說出辜負的話來。
被她這麼一問,對方都有些接受不了,她這樣的熱情,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他隻見雙手緊握,似乎還在衡量著,是一直堅持著自己的堅持,還是選擇一個不錯的公司。
就在他陷入了兩難之境之時,莊黛瀅卻一改往日的窮追不舍,極為大方的擺了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替他找了一個台階下:“行吧,反正我也纏了你這麼長時間,你答不答應我也已經無所謂了,就當是交個朋友吧,如果是朋友的話,你應該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困惑。”
莊黛瀅單手撐著桌子,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對麵的張總。
那雙亮晶晶的瞳孔,更是格外的有神,像是有源源不斷的能量,從眼睛裏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