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院出來之後,冷喻深呼了也深呼了一口氣,把這段時間心裏壓驚的所有心事都吐了出來。
看著外麵那淅淅瀝瀝的小雨正在衝刷著,泛著冷清色的地板。
她就像是著了魔一樣,下意識地裹緊了外套,往屋簷外走出了些,伸出了手,接住了那刺骨的雨水。
而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的手就被另一隻溫暖而又寬大的手掌所覆蓋。
可此時的冷喻,卻早就沒有了以前的心動以及害羞,有的隻是滿滿的陌生感。
她一臉呆滯的看著司苦茶,心裏湧出了揮之不去的厭惡。
那人似乎沒有任何察覺,一邊牽著她的手,幫她整理著圍巾,一邊像往常一樣數落著她:“你幹什麼呢?這麼冷,也不知道穿厚一點兒?”
雖說是數落的話,可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寵溺,但有幾分真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司苦茶為她最後一顆口子,那人卻突然的甩開了他的手,一臉冷漠的看著司苦茶,眼裏沒有任何波瀾,仿佛這個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冷姐,你怎麼還在為那件事情生氣嗎。我給你道歉好不好?你別生氣了。”直到這時司苦茶才慌了,放下了自己那自以為是的自尊,伸出手想握冷喻的手。
可對方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和他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但更像是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手也自然而然的放在了身後。
司苦茶的手空中的時候就這樣僵在了原點,許久才放了下來。
他隱約的察覺到了什麼,卻依舊皺著一張臉,委屈求全的乞求對方的原諒,“冷姐,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我真的是為了幫你,所以才做這樣的傻事的,難道因為這。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看著他這副嘴臉,冷喻就忍不住的犯惡心。
她轉過身來,看向外麵的雨水,再次給她一個冷峻的側臉,看上去格外的無情。
司苦茶下意識的提高了分貝,那眼裏的委屈,似乎開始變得炙熱,更在向一種扭曲的方向發展,“冷姐,我知道,公司這段時間出了不少的事情,我也是心疼,但是又沒有辦法。所以我隻能用這種最危險的方法,如果成功了,那不是事半功倍嗎?”
他說了一大堆的話,不過是為了挽留那人。
可對方隻留下了一句絕情的話裹夾吹出來的冷風,輕飄飄的,又不帶一絲情感,更不容得任何人反駁:“我們分手吧。”
上一秒還一口一個“冷姐”親昵的叫著的人,現在卻沒了蹤影。
下一秒。司苦茶就臉色突變,一臉凶狠用力的抓著冷喻的雙肩,迫使她與自己對視,眼裏寫滿了狂熱與不甘心。
聲嘶力竭的質問著:“為什麼?為什也?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分手?難道就是因為那個男人嗎?那個男人他已經拋棄了你,你怎麼還想著他,你這麼就那麼……”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頓了,愧疚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