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走了,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透露著一種不安全。
她躺在床上的莊黛瀅,頹廢的甩了甩頭,將多餘的情緒都甩出了腦袋,
這才慢悠悠地坐了起來,卻像是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小動物,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幹些什麼。
而當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莊黛瀅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她動了動眼皮子,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僵硬的伸出了那如同在冰櫃裏凍了一夜的胳膊。
每移動一段距離,傳來的是如觸電般的酥麻。
莊黛瀅那一張蒼白的臉有了別的表情,她皺著眉頭將的手機放在了耳朵旁。
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感受到的卻是如同傷疤裂開的疼痛,她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
電話那頭的許關並沒有聽出她的異樣,反而一改往常的淡定,有些緊張道:“莊總,您現在來了嗎?昨天那個助理又過來了,說要有事,關於婚紗的事情要和您詳談,看樣子還挺重要。”
這件事情,事關莊黛瀅的婚紗,而對方在她那裏,又是曾經如神一般的存在。
許關沒有怠慢的理由,隻能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可他說完這話之後,電話那頭卻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許關甚至有些懷疑,電話有沒有接通,所以電話那頭的人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
正當許關還想再把剛才的事情重複一遍。莊黛瀅才不緊不慢的開了口。“好,我去。”
她留下這一句話,沒有給許關任何回答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可她那如同重金屬撞擊的聲音的憔悴好像大病初愈,著實讓人聽的心疼極了。
許關攢了一肚子的疑惑,在麵對司苦茶那詢問的目光。
他並沒有什麼好臉色,卻用一秒的時間整理好自己的麵部表情。
極為官方道:“我們莊總等一下就過來的,你先在大廳等一會兒。”
許關的聲音如同他的表情一般。不冷不淡的,讓人聽了好不尷尬。
確實,他對於司苦茶這樣的人,怎麼也喜歡不起來,要不是因為兩家有合作,他也不會和他說話。
這樣和他說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而另一邊,放著車不開的莊黛瀅在經曆了昨天停車場發生的事情,他不喝也不敢一個人去停車場。
所以即使是慢一點,莊黛瀅也要用一種可以避免出現在停車場的方式,那就是坐公交車,可是這一次他有失算了。
早上8點是整個城市最忙碌的時間,包括公交車。
莊黛瀅不知道錯過了幾班滿員的公交車,這才好不容易擠上了一輛還僅僅能裝下一個人的公交車。
她滿臉陪笑的和那些讓給她讓路的人表示自己的歉意,“不好意思,請讓一下。”
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後一排,她還沒來得及站直,就感覺到背後有一抹不散的目光從他襲來。
莊黛瀅下意識的回頭,卻感受不到那一抹目光的存在,在她轉頭之際。餘光裏出現了一個人。
那個人坐在她身後,穿著黑色的衣服,甚至戴著黑色的帽子和口罩,看上去極為的詭異,更是讓莊黛瀅,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