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巷子裏,還未熄滅的幾戶人家的燈光,零零散散的打在白雅寒以及司苦茶狼狽的身上。
白雅寒的情況並沒有比司苦好到哪裏去,那種肺部的氧氣被抽幹了的感覺著實有些難受。
而喉嚨由於吹的風太多,傳來陣陣的血腥味兒,還是難聞。
白雅寒難受的咽了一口,咽了咽口水,皺著眉頭斷斷續續道:“你說,如果我們現在回之前住的地方可以嗎?”
這個想法隻是在她的腦海裏閃了一下,她也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當真。
卻沒曾想,司苦茶卻異常的讚成的點了點頭,極為紳士的把她扶了起來,若有所思道:“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這安全的地方,說不定他們搜完了,那個地下室就想不到我們會再回去了,沒想到你這腦袋瓜還挺靈光的。”
休息夠了的司苦茶,蒼白的臉漸漸的染上了過度運動後的紅暈。
他笑起來,露出好看的梨渦燈光恰好照了進去,梨渦像是撞了星辰大海,很是好看。
一時之間,白雅寒看得有些愣了神,可隻是片刻功夫。
她又反應了過來,下意識的側身將,讓他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手滑了下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往前走著。
而另一邊,由於他們倆突然的離開酒吧已經雞飛狗跳了。
油膩男帶著這群五大三粗的小弟們,把酒吧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幾乎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個遍,卻依舊沒有看到二人的身影。
即便是一再告訴自己不要生氣的油膩男,也實在是忍不住了。
再一次揪住啦襯衫男的衣領,直接將他整個人拎到半空中。
那人雙腳騰空像是站在了懸崖邊上,他一臉痛苦的看著油膩男,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也不願意鬆開。
他的脖子被油膩男緊緊的掐著,連呼吸都有些不暢,憋得滿臉通紅還依舊倔強地斷斷續續地跟他講著道理:“你你們到底幹什麼我都跟你說了,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你翻東西就算了,現在還想打人,你們……”
最後這幾個字襯衫男實是說不出來。隻能用眼睛來表示自己此時的憤怒,惡狠狠的盯著那人。
可油膩男隻是冷笑了一聲,掐著他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帶有一副把他脖子擰斷的架勢。
不光是襯衫男,就連他的小弟都有些害怕,正在離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忙。
油膩男的眼裏染上了一抹嗜血的紅,那惡狠狠盯人的樣子。就如同發了怒的獅子,一口能吞下一個人。
他轉身看向顫顫巍巍的那群人。眼裏寫滿了譏諷,用力的低吼,像是在刻意壓抑著什麼,“你們那些人都給我看清楚了,我再問你們最後一遍,有沒有看見這個男人,如果你們都不說的話,那麼下場就和他一樣。”
他又再一次的用力,被他掐著脖子的襯衫男開始張牙舞爪的掙紮著,可依舊無法掙脫他的束縛。
那身後的小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害怕襯衫男會就此死在他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