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日上杆頭。
火舞鷹在減速,任塵眾人麵露喜色,終於要到墨涯城了。
經過幾天的休養,渺白好了許多。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火舞鷹在降落,任塵看著一望無際的樓閣,綿延數百裏。
好大的城池。這是任塵對墨崖城的第一印象。
問渺白領著眾人,幾經周折來到了問府。
紅磚綠瓦,牆高宅深,問府坐落在此,雖偏僻,卻空氣清新,清靜自在。
門口的門丁,瞧見五人奔著自己來。
等走近一看,這不是大小姐嘛。
“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中年門丁,一邊抹淚,一邊說道。
渺白眼圈一紅,想起幼時常伴爺爺膝下的日子,淚水再也忍不住,從兩頰滑落而下。
靈幡高掛,白馬素車。
棺材前,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披麻戴孝,放聲痛哭,而一位身材卓越,麵容姣好的美婦在焚燒火紙。
渺白走到棺材前,噗通跪下,淚水直流,哽咽到不能言語。
“爸,爺爺是怎麼去世的。”
魁梧男子,強忍悲傷。
“你爺爺在一個月前,遊曆雪月國。誰知道他在十天突然用傳音戒指傳音給我,說他將戰死。我當時嚇壞了,而你爺爺又說讓我們好好生活,不要幫他報仇。等我們趕到那地,隻尋見一柄你爺爺的佩劍和血衣。”
渺白顫抖著跪在棺前,不住地流淚。
“爹爹,爺爺修為那麼高,實力那麼強,怎麼會在雪月國被殺,我想不通。”
問昊飛默然不語,不住地搖頭歎息。
“渺渺,你爺爺是南天域僅有的五位龍皇境的一個,在南天域罕有敵手。可這次他前往林海雪原,也許是他命中的定數。”
中年美婦,憐愛的看著渺白,輕柔的講道。
“姑姑,林海雪原很凶險嗎?”
“林海雪原是雪月國的極北之地,常年冰雪不化,雪原妖獸眾多,極是凶險。”
段衝講道。
中年美婦抬起頭,望著段衝和任塵等人。
“你們是?”
“我是任塵,我們是渺白的朋友。”
“任塵,任塵,好像,真的好像。”問渺白的姑姑問千羽,迷起雙眼,打量著任塵,眼睛裏有幾分惆悵,幾分傷感,更多是的是無奈和失望。
“你的父親是?”
“家父問慕白。”
問千羽身體一震,麵色憂傷。長著嘴,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別十五年,物是人非。如今你的孩子都這麼大了,而我還是孑然一身。
問千羽望著任塵,一時想了好多。
“你父親他,還好麼?”
“我沒見過我的父親,母親說,在我即將出生的那晚,他就離開了,再未回來。”
問昊飛看著任塵,原來他是慕白師弟的兒子。
“你們忙著趕路,一定都沒好好吃飯吧。快請到後院,我們一起吃個飯。”
問昊飛講道。
問府,後院。
眾人端坐桌前,麵前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氣氛沉悶,眾人默然無語。
“諸位,渺白在外多靠各位照料。我滿飲此杯,以示感謝。”問昊飛站起身來。
“客氣了。”任塵等人共同舉杯。
“父親,我打算去林海雪原,去探查一番。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胡鬧,你這點修為實力能辦些啥。”
問昊白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