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很美,卻不知道穿著婚紗的她還是美出了一個新高度。
宋梨落被他嚇了一跳,“你從哪兒蹦出來的?”他們剛才通過電話,他不是在路上嗎?
趙行知不語,熾熱的目光在她身上遊離,他潛心等待的花終於開了,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這光芒是他一個人的,何其有幸。
宋梨落被他看的不自然,清了清嗓子,“那個……大家都看著呢!”
他的眼神也太可怕了,就像餓了很久的流浪狗見到了味道鮮美的肉骨頭,隨時都會撲上來大快朵頤。
“他們早走了,這個時候留在這當燈泡是很危險的。”
他們還真走了,走的真幹淨,偌大的空間就隻剩他們兩個,宋梨落直覺不好,提著裙角想要逃,被趙行知鎖住,“你想去哪?”
“我、隻想把婚紗換下來,太沉了。”
趙行知信以為真,低頭看了看,“是不是裝飾重了?我讓人再去改。”
宋梨落連忙拒絕,“不用了,反正也不穿。”
趙行知的手猛地頓住,“你、在、說什麼?”
差點說漏了嘴,宋梨落連忙更正,“我是說反正隻穿一會兒,以後也不穿了,就不要這麼勞師動眾了。
“不行,我怎麼能讓我的新娘子負重上場呢,必須改。”
很快有人來拿婚紗,明天就要舉行儀式了,今晚他們得加班了。
宋梨落連連歎氣,罪過罪過……
趙行知寵溺的看著她,似乎怎麼都看不夠。
“趙行知,你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行嗎?我害怕。”
趙行知答應,換了一種更加寵溺的目光,甜的發齁,這讓她更受不了。
“我說,你不覺得這個婚禮很突然嗎?”
趙行知搖頭,“不覺得,我隻恨時間過的太慢。”
這天是沒法聊下去了,宋梨落將趙行知趕了出去,再三強調,結婚前夜,他們是不能見麵的。
趙行知乖覺的離開。
宋梨落軟軟的躺在沙發上,愁苦不堪,怎麼辦?難道明天真的要嫁了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宋梨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裏一遍遍思考出逃的辦法,一次次的被否定。
機會隻有一次,她不能心存僥幸,必須一次成功,不然就再沒有離開的可能了。
淩晨的時候,她終於想到了。
考慮再三,她於心不忍,最後給趙行知打了個電話,“婚禮真的不能取消嗎?”
趙行知已經穿戴整齊,看到宋梨落來電話,滿心歡喜的接起來,他想打趣她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見他了,他的話還沒出口,宋梨落劈頭蓋臉的說要取消婚禮,趙行知的心被她一腳踢到了冰窖裏,他渾身上下都結了冰,“宋梨落,你再說一遍。”
宋梨落沒聽清他語氣裏的咬牙切齒,以為他沒聽明白,又重複了一遍,“趙行知,你能取消婚禮嗎?”
趙行知渾身僵住,“這就是你把我趕出來想了一晚上的結果嗎?在婚禮當天說取消婚禮?”
“是啊,我想了一晚上,我覺得我不能傷害你。”
“你已經在傷害我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不過,我想現在說出來,傷害會小些。”
“喜帖已經發出去了。”
“我知道。”
“八點後客人就陸續進場了。”
“我都知道。”
“那你還想取消婚禮?”
“我就是因為都知道才要取消啊。”
“給我一個理由。”怒火壓製到極致,理智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我就是不想結婚啊。”
不想結婚和不想跟他結婚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怒火稍減,趙行知的語氣溫柔了很多,“不要鬧情緒,乖,我待會就去接你了,先去打扮,有什麼事我們婚禮完了再說。”
婚禮完了就晚了!
“趙行知,我沒有鬧情緒,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可是,我們才認識幾個月而已。”
“我已經等了十五年。”
“趙行知,你不要再跟我開玩笑,當時我隻有五歲,就算是那時候喜歡的,你喜歡的也隻是五歲的我,我現在都二十了,我回不去了!”
“我要說從你五歲到現在,我一直都喜歡呢?”
“你就沒想過我會長殘了?”
“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是不錯的。”
新一輪的談判宣布告終,在辯論上,她敵不過他。
孫子兵法有言,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敵不過,就逃吧。
聽到宋梨落起床了,趙姨端著婚紗,領著化妝師進來,給宋梨落裝扮。
這家手工作坊還真是了得,既沒破壞原有的設計,也沒更換不料,經過一晚上的修改,衣服真的輕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