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開門的人是趙行知。
他看到那個該死的男人把手伸向她,她卻隻看他忘了躲開的時候,氣得臉都綠了。
一腳將那個男子踢開,狠狠的踩著他伸向她的那隻手,語氣森涼,像冰封過一樣,“敢打她的主意,找死!”
小鄭疼的哇哇叫,“莉莉,他是誰?怎麼進來的?”
宋梨落回神,忙拉住趙行知,“住手!”
她竟讓他住手?
趙行知氣得頭都快炸了,“他必須死!”
宋梨落急的不行,“他不能死。”她好不容易抓住他,豈能前功盡棄?
“你這麼袒護他?那他就死定了!”
醋味十足,霸道十足的語氣,讓宋梨落哭笑不得,“你先放開他。”千萬別把人弄死了,她還有用呢。
“理由。”
“我懷疑他就是嫌疑人。”
趙行知扶額,“所以,你把自己當誘餌,引他出來,還這麼大費周章?”
“你以為呢?”忍著惡心跟這種人渣打交道,她容易嗎?
“莉莉,你在說什麼?”小鄭忍著疼,大叫,“我怎麼成了嫌疑人了?除了你我可沒騷擾過別人。”
趙行知冷笑,眼底掠過一抹危險的氣息,“你倒是挺有眼光的,隻是,她不是你敢惹的,你惹了就得付出代價!”
“把他交給警察吧,小區裏就有。”宋梨落無奈的歎口氣,四年未見,他還是這麼衝動。
“喂,莉莉,他是誰?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他欺負你的。”
宋梨落無語望天花板,眼不好使,腦子也不好使,虧她之前還以為他很狡猾呢,居然看走眼了。
趙行知拿起抹布塞到了他的嘴裏,太聒噪!
警察很快來了,將小鄭帶走了。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趙行知像貓見了老鼠般,盯著她,一動不動,靜靜蟄伏,等待時機,時刻準備著將獵物撲倒。
宋梨落被他盯得直發毛,“那個……你要是喜歡這裏,可以隨便住,我還有事先走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宋梨落時刻謹記老祖宗的名言,並將這一精神發揮的淋漓盡致。
天不遂人願,她的想法被洞穿,趙行知先她一步關上了門,宋梨落沒收住腳,撞到了他的身上。
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宋梨落慌忙躲開,卻被他牢牢箍住,低沉沙啞,魅惑人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驚得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說,宋梨落,給你一個機會,現在解釋。
宋梨落沉默。
他又說,宋梨落,說你不是故意的。
宋梨落還是沉默。
他頓了頓,最後一次問,“宋梨落,你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宋梨落抬頭,望進他深邃幽怨的眼眸,心弦被輕輕撥動,震得胸口麻酥酥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視死如歸般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想讓我說什麼。”
“砰”的一聲,趙行知一拳打到了牆上。
牆皮簌簌的往下掉,隱隱帶點猩紅。
他受傷了。
宋梨落驚得閉上了眼,耳畔傳來他急促的呼吸聲,她從縫隙裏看到他暴怒的臉赫然靠近,“喂……趙行知……你幹嘛……唔……”
他的唇突然吻上,同樣的猝不及防,像一把重錘,打在了宋梨落的胸口,讓她心跳急劇加快,不受控製的速度,讓她有些缺氧。
自私,無禮,蠻橫,霸道!
宋梨落一邊掙紮,一邊在心裏問候他,將所有惡劣的詞語全部過了一遍。
趙行知卻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她越掙紮,他越用力。
仿佛要將他這四年來受的所有的折磨,連本帶利的全都討回來般,盡情的折磨她,吻的她嘴唇發麻。
愛,太濃;情,太深;等待的太久,太久了。
思念的味道已經發酵,他再也不想壓抑,像斷了韁繩的野馬,衝破枷鎖,闖進一望無際的原野,盡情的享受自由的美好。
吻在加重,他更加用力的箍住她。
宋梨落知道,他失控了。
腦海裏忽然蹦出一組畫麵,她忍不住發抖,被他吻住的唇齒間發出模糊的音符,“放開我……求你……放開我……”
趙行知猛的一顫,她在害怕?
她怕他!
“為什麼?”壓抑的低吼裏,沁出揪心的痛苦,“為什麼會這樣?你為什麼怕我?為什麼?”
宋梨落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趙行知鬆開手,她無力的順著牆壁滑了下去,淚水奪眶而出,“不要問,我不想說。”
趙行知釀蹌著奪門而出。
這才是她離開的原因吧,可是,她卻不想告訴他。
宋梨落,你何時才願意敞開心扉?
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症結還不能解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