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成此時此刻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這一架打下來,他覺得這麼多的酒都白喝了。那種暈乎乎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這讓他覺得無比的懊惱。
王思誠見他一臉的不開心。試探性的問:“成少,今天你喝了多少?現在是醉的還是醒的?”
“就你多事。你來幹嘛?”陳一成說著揉了揉自己的拳頭。有些痛。
“要是我不來,你還準備打到什麼時候。不是我說你,成少。這打人雖然能讓自己出氣。可是這種方式跟喝酒一樣不靠譜。會有後遺症的。”王思誠偷偷瞄了他一眼。陳一成冷哼一聲道:“你倒是很上道。這柳夢蝶被你一說,居然就此罷手。說真的我還沒打夠呢。”
“成少這又是何苦呢?這一身是傷的回去。是準備讓你夫人好好地心疼你一下不成?這出苦肉計,確實挺高的。看見你這樣狼狽的樣子。什麼氣都沒了。”王思誠故作不知這麼笑了笑。
陳一成聽了他的話心裏頭也是有了一個想法。若說這一身傷痕。被楚夢林看見了。究竟她會是什麼反應?還跟之前一樣麵無表情還是……
“成少,你是回家呢?還是不回?要不我問下你夫人,看看她氣過了沒。也好挑個最佳時間送你回家。”王思誠說著掏出了手機。
陳一成想要阻止,卻最終還是沒有。電話撥通了。陳一成的心,一直撲通撲通地跳。他豎起耳朵聽。
電話接通了。那邊楚夢林裹著一條毯子跑到宿舍陽台上接電話了。
“王思誠?你怎麼了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幹什麼?謝偉萍已經睡著了。你有什麼事,明天自己找她。”
“不是偉萍呐。我找你有事。是這樣的,你家成少……”話還沒說完,王思誠故意驚叫了一聲,“不對啊。你說偉萍睡著了?你看見了?怎麼你跑去偉萍宿舍去住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了看陳一成。陳一成一臉淡漠。王思誠又說:“看來你跟成少吵架是真的了。我還以為這不可能。這成少今天一個人在酒吧買醉。我還琢磨著他是不是跟你吵架了。不然何至於這深更半夜的在外邊買醉,不回家。我好心送他回家。他爛醉如泥,話都說不清。我還想打電話問問你怎麼處理呢?”
王思誠真的是說謊話不打草稿。聽了這話,楚夢林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說:“他的事兒跟我無關。你隻管送他回家就是了。”
“不行啊!你現在也不在家。我把他送回家去也沒人照顧。他喝醉酒了,跟人打架。這渾身傷得青一塊紫一塊。哎呀呀,都是我不好。去遲了一步。他跟人打架,別人拉都拉不住。我把他拖回去。原本還想送回家讓你好好教育教育的,不曾想你都不在家。那他這一身是傷的。該怎麼辦呢?”王思誠的聲音聽上去很是無奈。
電話另一邊的楚夢林很久很久都沒有回應。王思誠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陳一成。陳一成原本還盯著那手機聽筒的。這會兒卻是默默地別開了頭。然後又微微低下了頭。
許久之後,楚夢林說:“王思誠同學。我想了想,現在隻能是麻煩你了。麻煩你送他去一下醫院。傷口如果不處理,到時候感染發炎那就糟糕了。我……我不方便去。就拜托你了。謝謝!”
王思誠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說完這話楚夢林一下子就掛斷了電話。他一時之間,很是尷尬地看著陳一成。他開口,結結巴巴地說:“這個……這個我以為這你人都受傷了。再大的氣也過去了。你們這是怎麼了?天大的事還抵不過你身體不舒服嗎?我,我現在怎麼辦?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回去?”
他問得小心翼翼的。陳一成瞟了他一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