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吾主的獵物沒有興趣——至少現在沒有。”秦癡語轉身要走,“我隻是怕這個司徒逍壞了吾主的大計,才出麵阻止。”
司徒逍乖乖讓寄梅停手,耷拉著腦袋站在門邊,一聲不吭。
“你若是明白吾主的世界是踐踏在這個女子的能力之上,你就應該好好保護她,把她從敵人身邊搶回來,而不是要殺了她。”
“可是不用她做人質...”
“怎麼?你是說沒有了這個女子,你的能力就無法對付眼前的這幾隻螻蟻了嗎?”
“不不不,不論什麼情況,我都不會讓吾主失望的。”司徒逍召回寄梅,交到秦癡語手中,說道:“我這就將她交給吾主,確保她的安全,確保吾主大計不會再出任何差池。”
秦癡語將寄梅推入門內,說道:“吾主仁慈,原本想你做一名正常人生活,哪知來了這樣一群人,讓你誤入歧途——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真相,你就不可能再離開這裏。”說完,她轉身,不由分說地關上了門,最後說道:“不管你們誰輸誰贏,都不能再前進一步。”
“吾主啊,我一定會為您守住最後這扇門。”司徒逍跪倒在門前,虔誠地磕了一個頭,“讓如此螻蟻走到這一步是您的仁慈,而我這條微不足道的命,定不負您的重望,讓這些擾亂您心境的螻蟻變為灰塵,消失在您的世界。”
“寄梅被帶走了,真的沒問題嗎?”楊莯見奈何沒有出手,自己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寄梅被帶走。”
“她對於無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現在還不會對她出手,讓她走也沒有什麼問題。”奈何想得很清楚,“若現在激怒了他們,對我們來說會更加不利——現在不是挺好的,走了一個看起來就很難纏的人,眼前這個人也沒有可以利用的對象,我覺得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寄梅呢?”沈良辰風塵仆仆趕來,看樣子是窮奇把他叫來的,“我才離開多久,你們就把寄梅姑娘拱手讓出了?”
他是有備而來,按白子畫的話,隻要提前封閉了心靈就可以免受他的控製。窮奇在老遠,坐在血色巨鐮上,雙手抱在胸前注視這這邊的一舉一動。
“喲,又趕來一個送死的。”司徒逍跪拜完,背對著身後三人,冷漠說道:“即使不控製你們的心,光靠蠻力我們也能贏你們,因為我們的心中有堅定的信念,這是你們無法比的地方。”
“就是這囉嗦玩意把窮奇那小子嚇得嗷嗷叫?”沈良辰指著司徒逍,背過身看了一眼窮奇,“我一隻手就能把他打趴下。”
司徒逍易怒,沈良辰全部力氣都用於封閉心靈上,現在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被這樣柔弱的人說可以一拳打到,他頓時青筋暴起,暴跳如雷。隻見他大喝一聲,雙手做爪狀,一隻手在前下,一隻手在後上,身形遊走至沈良辰麵前。
他雙腿似曲非伸,雙手虛虛實實,矯健之勢如虎王降臨。
沈良辰是按窮奇的話來這裏逞口舌之快,嚇得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喊:“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你不是跟我說這個人隻會控製人,隻要封閉心靈過來損他幾句,他就會被活活氣死嗎?”
現在解釋已經晚了,司徒逍是鐵了心的要為無“除掉”幾人,他哪有心情去分辨幾人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現在盯死了沈良辰就不會鬆開。
他的爪法精妙,奈何不敢輕視;司徒逍也知道奈何與楊莯本事比沈良辰高,所以才先找軟柿子下手。
“楊莯,歸影劍法。”
奈何此話一出,反倒嚇了楊莯一跳——她曾經說過自己還不能完全掌握這套劍法,貿然使用會有被吞噬的風險,剛剛因為自己用了歸影劍法還被數落了一番,先找怎麼主動要求使用這套劍法了?
“我怕...”
“我在你身邊,你盡管把你領悟的劍法使用出來,若出了什麼事我會幫你恢複理智。”奈何又補充道:“但關鍵還是你自己要戰勝他。”
“他太強大了,我真的...”楊莯猶豫不決,隻要有奈何在身邊,他就無法孤注一擲使用出這套劍法。
“獬豸的能力不比它弱,既然你能收下獬豸,怎麼連一把擁有點靈性的劍就收服不了了?”奈何覺得這次事情過完,有必要跟楊莯好好談談,也有必要好好檢討一下自己,“你能比之前多撐一刻,就是進步一分,況且我就在你的身邊,你在害怕什麼?”
“就是啊,你再不出手,我就要被撕成碎片了。”沈良辰的背上被利爪劃出了好幾道血印,痛又不能停下腳步,這要是停下來,怕是人都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