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女子立刻反駁道,對雲依依說道,“他每次喝醉酒回來就打我,我受了傷卻沒錢去看大夫,隔壁的林大夫看我可憐,才給我送了些傷藥過來,可是他卻硬要說我和林大夫有染。”
說道後來,那女子已經泣不成聲,雲依依移開目光,看向那男子,一字字說道“你可聽清楚?!”
此刻的雲依依,一張平凡無奇的臉,隻怕扔進人群裏麵也找不出來,可是一雙眸子卻還是一般的漆黑如墨,這樣冷冷望著眼前的男子,讓那男子感到無邊無際的壓迫,點頭如搗蒜般應道,“清……清楚了。”
“嗬嗬嗬。”銀鈴般的聲音自小角落響起,雲依依順著笑聲看去,一個穿著一身雪衣的少女正笑得眉眼彎彎。少女的容顏清麗脫俗,可是卻又偏偏含著幾分狡黠,她的雙足赤裸,上麵係著兩個鈴鐺,顯得清靈無比。
那少女起身向著雲依依走過來,分明一步步走的極慢,可是卻一瞬間就到了雲依依的麵前,一看便是身懷內力,那少女望著雲依依,笑眯眯的說道,“我喜歡你。”
雲依依似乎未曾想到這少女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不由有些詫異。曆君宇也是挑了挑眉毛,剛才少女走過來的身法極快,一看便是武功高強之人,隻是他倒不知,江湖上幾時出了這樣一名女子。
“我最恨男人自以為是,不將女子當人看。”那少女淡淡的掃了那男子一要看書而活潑,可是說的話卻讓那男子渾身一驚,“若是我,定要他被毒蛇撕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雲依依錯愕的望著眼前明豔動人的少女。明明是那般惡毒的話,可是由她說來,卻偏偏不讓人覺得狠毒。就連她說話的語氣也是那麼的輕鬆,似乎隻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很不錯。
“嗬嗬嗬。”少女望著雲依依,眸中閃過一絲不解,繼而又輕快的笑道,“也許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說罷便消失不見。
雲依依不禁有些莫名其妙。這少女性子當真乖張恣意,所言所行皆不按照常理,真是隨性之人,她倒也是挺喜歡這少女的。
“這女子不簡單。”曆君宇望著少女消失不見的身影,眼中透著幾分思慮。
雲依依抬眸望了望曆君宇,挑眉說道,“因為她武功不俗?可是比起你來還是差遠了呢。”
雲依依雖然功夫不算高強,但畢竟是曆君宇一手調教出來的,對於看別人武功的高低,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曆君宇也是點了點雲依依的鼻子。雲依依說的沒錯,那少女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與他比起來還是差遠了,就是青龍等人,怕是隨便一個也可以勝過那少女。隻是他說的並不是那少女的武功,而是她足尖綁著的鈴鐺。
“依依看到她足尖綁著的鈴鐺了麼?”曆君宇悠悠問道。
雲依依點了點頭,那鈴鐺綁在少女的足尖,顯得清靈脫俗,她自然是注意到了,隻是,那鈴鐺有什麼特別之處麼?!
“那鈴鐺上麵有劇毒。”曆君宇的眉頭微微蹙著,那鈴鐺上麵隱隱透露著一層黑色,明顯是染著劇毒,可是那少女卻將鈴鐺綁在足尖,卻沒有任何中毒的征兆,實在是奇怪的很。
雲依依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奇怪之處,不由問道,“宇的意思是,那少女不懼毒?”
“許是如此。那少女雖看起來簡單天真,卻也未必如此。”曆君宇眼中的深色更濃,悠悠說道,“她既然說後會有期,那也許我們日後真會再遇上,到時再研究這個不遲。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先去尋找雪心吧。”
“雪心乃是天山雪蓮之心。必不好尋。”雲依依悠悠說道。天山雪蓮本就是極其難尋的,而一般雪蓮的中心是沒有雪心的,隻有少數的天山雪蓮才有雪心,因此很是難找。
“再難也要找到!”曆君宇握著雲依依的手,頎長玉立的身影顯得更加挺拔,仿佛天地間所有的氣韻都彙聚到了他的身上,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他帶著幾分張揚說道,“這天下間還沒有什麼能夠難倒我!”
雲依依立在曆君宇的身側,唇角漾著笑意,她自然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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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行至天山腳下,抬眸望去,入目處隻有那高聳入雲的天山,覆蓋著茫茫冰雪,似乎還籠著一層淡淡的霧氣,看不真切。
“天山極寒,依依你的身子弱,不宜上去。”曆君宇看了一眼麵前陡峭無比的天山,對雲依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