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孟氏確實是有一個相好的男子,可向來都是趁著夫君和兒子外出的時候,才會在牆院的木棍高處係上一根紅繩,那個男子才會過來。
可今天她沒有係啊,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回來!就在孟氏偷偷地要把人從角門送出去時,丈夫突然就回來了!
孟氏也慌了手腳,見自己打不過江德,直接向外衝去。
“你給我站住!作死的婦人,下賤胚子!站住!”江德一邊罵一邊追了出去。
他大步流星地追上前,一把揪住孟氏的發髻,將她仰躺著拖到地上,抬腳就又要踹上去。
江忠見狀,快速跑上前攔著說道:“爹,您先別惱,別打娘了!即便給娘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啊!咱們先回房間,先回房間再慢慢說,好嗎?”
孟氏見兒子來幫助自己,頓時撒潑地大聲哭著。她隻想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讓丈夫有所退讓,“你這個挨千刀的,在外麵喝醉了以後,兩眼昏花,看錯了就誣賴我!”
江德鄙夷地盯著她,輕蔑地說道:“放屁!老子今天頂多喝了四兩酒,哪裏就喝多了?至少我分得清那影子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隻是瞎了眼,怎麼會娶了你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兒女都這麼大了,你居然還要在外麵找男人!想來,我在外麵做了這麼多年的事,那個野男人已經來了太多次,你居然還跟我胡攪蠻纏的否認呢!騙誰呢?!”
孟氏氣急攻心,死賴著不肯認賬,她也是個潑婦,怒不可遏地罵道:“我辛苦為你持家,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不但不感激,反倒冤枉我!好!好!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死給你看!讓外人看看,是你江德逼死的我!”
說著,她又蹦又跳腳的站起來,直接向牆上撞去。
江德眼疾手快,直接將她的後領拎起來,咬牙切齒地吼道:“你少拿死來嚇唬老子,老子從小就他娘的是被嚇大的!”
說完,他直接將孟氏摔在地下,抬起腳就有狠狠地揣在她全身各處。
孟氏越是嚎叫,他就越是生氣,一轉頭,忽然看見拜訪在牆邊的一根打滾子,抄起來就衝著孟氏的身上往死裏打去。
“哎喲——哦!嗚嗚……”孟氏哀嚎喊叫的聲音不斷地透過窗戶紙飄進來,杜純冷冽地笑了笑,舒服地背過身去。
天作孽,還猶可能寬恕。自作孽,那是絕對不能活的!
這樣大的陣仗,周圍的鄰居們也都穿上衣服紛紛趕了過來,站在矮矮的院牆外向院子裏看去。房裏的王氏和江靈慧雖然早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卻都不敢出來。
王氏不好意思來看婆婆孟氏被打,而江靈慧即便想出來求爹放過娘親,卻在看到父親怒目而視,手上的動作那麼狠戾,嚇得不敢上前。
江忠見鄉親們都來了,他輕歎一聲,連忙拉著江德揚聲說道:“爹,您現在已經喝得爛醉,大半宿的可不要再折騰了!您瞧,把大娘叔伯們都給鬧騰醒了!”
說完,他把父親手裏的木棍搶過來,推搡著江德向裏麵走去,小聲勸慰道,“爹,家醜不可外揚,您就算想要再打娘,也到裏麵去。行嗎?被大家看到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