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聲的喊叫聲卻湮滅在酒吧的音樂與嘈雜聲中。

無人理會她的憤慨與無助,隻有他嘲弄的笑意漾在嘴角。

他看著她笑,他一向清楚,女人的‘不’其實是‘我願意’。

他不理會她的大聲,她與其它的女人除了眼底深處的那抹偶然現出的淡淡的憂傷,再也沒什麼兩樣。

對她,他隻有一份征服的欲望。

他的世界裏,當欲望退去,一切又將重新回到起點,即使再次擦肩而過,也漾不起圈圈的漣漪。

看著他的笑她的憤怒激增,大腦一片空白。

恍惚間,猝不及防的抽出手,快到他甚至來不及阻止,她的手臂已狠狠的揮向了他的臉龐……

“啪……”

五指的掌印清晰的印在他的臉上,鼻頭一陣粘膩。

“血……”

她駭人的叫著,看著那紅色的粘綢液體一滴一滴的滴落,她的嗓子眼裏冒火般的痛,那鮮紅的血液映在眼裏,眼前一片迷朦。

人,猝然昏倒……

明明是他被她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明明是他吃了虧,然而此時卻是他成了千夫所指。

見過無恥的女人,卻沒見過這麼誇張的女人,不過一點點血,也能昏過去。

於是,動手打人的人成了他懷中的小綿羊,而他卻變成了一隻大灰狼。

尖叫,謾罵。

怒瞪著眼前的人群,他們有什麼不滿?

損失的是他,又不是她。

真衰,居然被一個女人擺了一道,一定是裝的,看他怎麼整治她,送醫院,沒事也要灌幾瓶輸液給你,看你還玩不玩了。

抱著她,大步流星的向門外走去。

陰暗中,阿成隨後跟過來。平日裏都是總裁‘作威作福’慣了,如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無論如何他也不會相信,他們的總裁居然被一個女人打了一個巴掌。

更奇怪的是,總裁不但沒有把她摔到地板上,還抱著她四處張揚。

張揚?這詞沒有用錯吧。

絕對沒有,被人打了,還抱著人家,不是張揚是什麼?酒吧裏幾百號人物都看著呢,不是他閉了眼睛,別人也掩耳盜鈴來著。

憋著笑,隻不敢出聲,正要出門,茵茵那十幾號的同學已齊刷刷的擋在了總裁的前麵。

“人放下。”都見是茵茵打了他一巴掌,所以也不全是他的錯,就放他一馬吧。不過既然茵茵要打他,那他就一定是犯了什麼錯,否則平白無故的,茵茵不會隨便打人。

“不放。”他要帶走她,他無法把她交給這一群人,人多,互相禮讓,推三推四的誰也不管她,那她不是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