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麵吧。”

“謝謝。”第一次她對他的謝意裏充滿了真誠。

“下次沒東西吃要給我打電話。”

“……”。她根本沒有他的電話。

“哦,我沒有給過你,是吧,現在就寫給你。”起身到書房裏寫了一連串的數字,放在她的麵前,“一定要打。”

“哦。”埋頭與麵親吻,她真的餓了,而且,他的麵手藝真不錯。

看著她吃得好香,他也忍不住也去盛了一碗,一筷子下去,狠狠的剜了一大團,送進嘴裏,細細的咀嚼著,“還行,好吃吧。”

“好吃。”瞧著他雖然有點王婆賣瓜的意味,可是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他煮的麵,真的很好吃。

“那就多吃點,我煮了好些。冰箱裏隻有肉和清菜了,不然再加一點海蠣會更清香。”

瞧不出他還有一手好廚藝,與他那花花公子的外形實在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這樣已經很好了,真的謝謝了。”

“明兒,每天都把薇薇接回來陪你吧,那孩子總是長托也不是辦法。”

“哦……”她自己的事情不想讓他插手,含糊而過,等她有了穩定的收入再說。

“那孩子很寂寞。”瞧著那雙精靈可愛的眼睛,說不出的,他就是會有種心疼的感覺。

淡淡的,“我知道。”

她又何償不是。

心頭有些哽咽,吃不下了。

“很晚了,我抱你去洗澡吧。”

“啊……不……”她不喜歡他的存在,有他在,她洗不安心。

他突然笑了,他的笑顏如劍蘭一般英氣迷人,“我抱你進去就好,放心,我沒有偷窺症。”

女人,他見得多了,比她有料的比比皆是,她實在沒有緊張的必要。

“哦……”不自然的點頭,渾身髒兮兮的真的不舒服,她喜歡潔淨的自己,於是呼——她選擇了投降。

那一字的輕音好似皇帝大赦般的讓他的心頭注滿了一抹欣喜。

於是,浴室的燈亮起,女人的身影晃蕩在馬賽克的玻璃世界內。

水聲、斜長投注的瓏玲成了他眼眸裏的別樣世界……

身體裏有一條火焰在慢慢滋生,悄長。

於是,習慣性的劃亮火柴,點燃雪茄,精壯的腰身優美的靠在真皮的沙發上,視線從浴室慢慢移開,不想傷害她的一種心的柔軟陌生的襲上心間。

兩天了,腳下仿佛有一根絲線在牽著他一次又一次的來到凱旋,就為了一份牽掛,他甚至為她而取消了今晚上與朋友的聚會。

思緒迷離,直至那煙灼痛了手指才恍然而驚醒,長長的煙灰顫巍巍的隨時欲垂落而下,輕輕的將那煙灰點落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裏。

煙灰缸旁,十幾本書整齊的疊成一摞,隨意的抽出一本,打開封麵,一眼望著那“YF”的拚音縮寫。

聯想,他刹那間聯想到的就是仲宇凡。對這個名字他熟記於心。

狠狠的掐熄了煙,甚至感覺不到手的熱痛。

浴室的水聲已嘎然而止,有一種衝動想要衝進去問個清楚,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的壓製著心底的那份狂怒。

一天而已,她與仲宇凡就“勾搭”上了,甚至仲宇凡還為她買了這麼多的書,足見兩個人的關係此刻已非比尋常。

仿佛如捉奸在床的丈夫,那種山雨欲來的氣息沉悶在整個客廳之中。

門開闔,一身睡衣的她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站在門口,發上的水珠滴嗒而下,胸前身後,長發如瀑布一樣黑的閃亮,一如她的美令人窒息的想要掠取她的芬芳。

蹦跳著向沙發而來,他無動於衷的看著她兔子一樣的行動,胸前的柔軟透過絲薄的睡衣隨著跳動而抖動,媚人的氣息擾亂了他的神經。

落坐,茵茵不自然的開口,“那些報紙和新聞你看過了嗎?”

“看過了。”冷冷的聲音宣示著他的不在意。

“怎麼辦?”如果她此刻出門,可以預想她的回頭率一定是百分百了。

“沉默嘍。”

“沉默代表默認,我們根本就沒有那層關係,為什麼你那天要信口胡說?”氣悶,如今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難不成再讓記者發布一通分手的新聞?”那些報紙和新聞就是他的直接授意,收回,那是不可能了,況且已經一整天了,那頭條早已經傳遍了A城,再也堵不住幽幽眾口了。

“……”,那又是一場軒然大波,她會更出名,工作還沒有著落,她的生計也會成問題。

“或者再登一記新聞,標題為‘摩天總裁柯正威的正牌女友另結新歡’,你看如何?”又燃起了一支煙,吞吐著雲霧向她吹去,姿態如一隻豹子,滿眼都是危險。

“你……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