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拉開玻璃門,站在門口的刹那,房間裏的燈刹時就滅了,轉而是一盞小小的牆壁燈發出微弱的光線,這暗色的格調多少讓她放心了些。
原來他還在屋子裏,原來他在等她出來。
按照習慣該他洗了吧,可是就在她的腿向外邁出去的一瞬間,他突然出現突然間就抱住了她,他身上那股沐浴水的味道告訴她,他已然洗完了。
那麼就是在她拿到睡衣之後他跑去隔臂的浴室裏洗的嗎?
他的速度還真不是蓋的。
此刻她在他的懷裏一如羔羊一樣,白嫩嫩的仿佛隨他任意宰割。
手臂環在她的頸項之上,心口跳的厲害,身上的小可愛還有睡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此時,她真的沒有逃避的借口了。
想了幾天了,可是到了真正要給他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心慌有些怕。
輕輕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仿佛她是他的寶貝一樣,軟軟的枕上她靜靜的躺在床上,努力的讓自己睜開眼睛,不去逃避他的一切。
那清亮的眸子仿佛會說話一樣,她在告訴他這一刻是她早就該給他的。
隻為,她是他的妻。
他珍視著看著她,眸中都是憐惜,想要她想得要瘋了一樣,多少個日日夜夜就是這樣在痛苦的度過,可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他還是怕傷害了她。
靜靜的蹲在床前,看著床上的她,有些膜拜她的美麗,她不同於他從前的女人,那些個女人隻給他肮髒的感覺,而茵茵,即使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可是她依然是聖潔的,仿佛是天使降臨在他身邊一樣。
一直以為不過是自己利用她,可是日子愈久他愈發現,在心底深處他真的很在乎她的一切。
喜怒哀樂皆在意著呢。
是愛嗎?他總是分不清楚,可是阿菁來的時候,當他想試著重新再嚐試其它的女人時候他卻失敗了。
他知道那一夜茵茵打過電話給他,也知道是阿菁接了茵茵的電話。
從阿菁略顯古怪的眼神裏他就知道她在做什麼把戲了,所以隨便一查,便知道電話不是打錯了,而是從夢幻打來的,也是那時,酒保才告訴他有一個女人拿了他的貴賓VIP卡在夢幻裏消費呢。
不用想也知道除了茵茵再無他人了。
他一直奇怪為什麼茵茵會喜歡呆在夢幻,可是每每想問的時候,都是被她眉宇間那股淡淡的憂傷所淹沒了。
隻怕問了,又會惹起一些無端的傷感吧。
無聲的,他就是這樣坐在床邊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看入進骨髓一樣。
而她就這樣一覽無遺的映在她的眼前,他的妻,從此他再也不會放過她了。
昏黃的光線中,她長長的睫毛清晰的在他的眼前閃動著,依稀是她的緊張吧。
還是怕嗎?
抱著她睡了這樣久了她居然還會怕他,隻想一想都是讓他挫敗。
輕輕的抖了一抖,她冷了吧,起身去把那暖氣打開,讓溫熱的氣流充斥在房間內,其實他是怕熱的,可是他更怕她冷了。
可是今天的茵茵似乎很勇敢,她看著他,她的眸中是他,而他的眸中隻有她。
兩個人就這樣相視良久,直到他的腿有些僵直了,他才發現自己真是太沒有情調了,居然就這樣傻傻的盯著她看。
想問她:會怕嗎?
想問她:會不會後悔?
可是當他的唇一寸一寸的靠近時,什麼都忘記了問,他隻想掠取她的芬芳與甜美。
隻是這一次不同於往日,那吻中是無限的狂熱與求尋……
他想要她。
想了太久太我了。
沐浴水的香氣混合他身上的味道,還有她身上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著,愛你,是此刻他最真的選擇。
等不及了,那麼久了,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最沒有耐心的那一刻。
長長的睫毛閃閃,她睜開了眼睛,看著他,記憶裏那段仿佛痛苦的經曆又是劃過心頭。
他與那人此刻就仿如重疊在一起一樣,有些象,似乎都在隱忍著,卻又似乎都有些隱忍不住,而最終……
再不去想,隻看著麵前的他,讓自己此刻的心裏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