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茵茵向著保安的方向喊道:“這裏有人騷擾我。”
手臂上的手指在這一聲出口後輕輕的一顫,而茵茵便是趁著他刹那間的恍惚時已甩脫了他的手,然後緊隨著慧真向電梯間走去。
“茵茵……”柯正威低呼,“你不要去……”
這時候,久未出聲的慧真突然間向著柯正威笑道,“為什麼,你怕茵茵見他,你怕她知道真相嗎?你怕她知道你利用她害死了一個人嗎?”
柯正威的臉色在這一刹那間變了又變,或許這一刻是他此生最難堪的一個局麵吧,從來也沒有人敢如此的對他講話,可是慧真卻做到了。
為了宇凡,一定是為了宇凡。
茵茵看到柯正威的手輕握成拳,到底他對宇凡做了什麼,到底宇凡發生了什麼。
“慧真,我們走。”他囚禁她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她有必要去查清一切。
電梯間,那不停變換的數字告訴她,宇凡是住在重症室的。
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問,茵茵隻是尾隨在慧真的身後,沿著走廊長長的過道一路向著最裏間的高級病人房而去。
到了,慧真停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而茵茵的心也在這片刻間跳得非常的快。
病房裏,是宇凡嗎?
門推開了,輕輕而入時,醫院那股蘇打水的味道濃濃的襲進口鼻間,這味道似乎比走廊裏還更重了一些。
可是一道玻璃卻擋住了她的去路,玻璃內她看見了宇凡。
此時,宇凡安祥的躺在床上似乎睡得正沉正香。
茵茵困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宇凡會睡在玻璃內呢。
“慧真,我想要進去看看他。”
“呃。”
“慧真,難道不可以嗎?”她不介意慧真的不耐,或許宇凡的事真的與她有關吧。
“他這樣,都是拜你與柯正威所賜。”慧真的嘴角寫著一絲痛苦,那是因為愛吧,她愛宇凡,茵茵早就知道。也便是因為此,她才固意創造更多的機會給慧真與宇凡。
“宇凡的病很嚴重嗎?”看著他手臂上插著的針管,看著那吊在半空中的藥水嘀嗒嘀嗒的向著宇凡的血管裏滲去,茵茵就知道他一定是病得不輕。
“他這樣已經整整躺了一個多月了。”
“你是說他就這樣一直沉睡著有一個多月了?”依然是不可置信。
“是的,就是我發短信給你的那天開始他就昏迷了。”
臉貼著玻璃,隻想更清楚的看看宇凡,才發現他果然瘦了許多,早先陽光般的男孩此刻卻已沒有了任何生氣。
“那一天,你說他要見我,是嗎?”
“是的,其實我真的不想讓他見你,可是宇凡他很堅持。”慧真說著眼底有著一抹悲淒,茵茵知道的,慧真很愛很愛宇凡。
茵茵看向慧真,希望慧真可以繼續告訴她一些真相,她真的有些糊塗了。
“他說他隻是想見你最後一麵,他說他有一種感覺,這輩子他都不會再醒來了。”
“慧真,宇凡到底是什麼病?”
“心……髒……病……”
心髒病,茵茵沒有聽錯吧,同學四載她竟然從不知道宇凡還有病。
“他的心髒病是間歇性的那一種,如果不發病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但是隻要發病那就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而柯正威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是他,是他害死了宇凡。”慧真說著已有些泣不成聲了。
“他知道宇凡愛你,所以他便利用你,他想方設法的得到你,然後來讓宇凡傷心,讓宇凡的心髒病發,這就是他的全部目的。”
“慧真,你糊說,不是的,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阿威對她一直都是最好的,茵茵真的不能相信慧真的話語裏到底有多少才是真實。
“茵茵,你醒醒吧,柯正威他真的隻是利用你的,他根本就不愛你。”慧真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的送到了茵茵的耳中。
頭有些暈,可是依稀還記得阿威送給她的茶花,還記得他送給她的水晶鞋,一切的一切恍如就在昨天,她怎麼也不能相信,原來他不愛她。
“那麼,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我也不知道,可是在你結婚的那一天宇凡就求我去阻止了,隻是那天我私心的想隻要你結婚了,那麼宇凡的心思多少就會轉移到我的身上了,然而既便是你結婚了,宇凡他的心裏依然就隻有你。”坦誠的說完,慧真的淚已如泉湧,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傷心啊。
她很傷心。
而茵茵,更是心痛。
其實在那一天,當慧真接到電話向教堂外走去時,隱約中茵茵就察覺出似乎有什麼不對,可是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