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柯正威沒有立即離去,咖啡與音樂伴著他與她,讓浪漫寫在彼此之間,仿佛回到了他初識她時的感覺。
咖啡的濃香有種薰人欲醉的感覺,兩個人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聽著音樂。
這一次,茵茵沒有催著他離去,這讓他也不懂是為什麼了,或許是醫院裏十幾天內的頻繁接觸讓她也慢慢的熟悉自己了吧。
而柯正威也巴不得她留下他,身邊縈繞著她的氣息就好象從前在半山別墅時的感覺一樣。
可是當她打了一個哈欠時,柯正威還是告辭了,茵茵不記得他從前的好與壞,所以現下他隻想自己留給茵茵一個美好的形象。
茵茵親自打開了密碼大門,送他出去,知道他住在對麵的別墅裏,所以也並未在意他是否開車來。
柯正威望著茵茵走進了自家的玻璃門,他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別墅。
推開房門,一室的黑暗,雖然這裏有些陌生的感覺,雖然這裏沒有半山帶給他的別樣情懷,可是這裏距離茵茵的家很近,隻隔了一條單行道的小區馬路罷了。
溫熱的水衝灑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一個個的水珠迸開跳躍在四麵的鏡子上,隨後再沿著那幾近透明的玻璃滑落而下,仿佛一條條小溪在流淌,也仿佛他的一個個的心事一樣在心底裏悄佇。
說好了,明天帶茵茵去見母親,隻希望茵茵會配合而不要讓媽媽看出什麼破綻。
先前的腎檢查早已出來了結果,明明他們是母子,可是該死的他的腎就是沒辦法與母親的匹配,這讓他氣惱卻又無可奈何,所以也隻能將母親留在醫院裏任憑醫生們去想辦法了,隻要可以延長母親的生命,那麼,讓他做什麼都是在所不惜的。
吹著口哨,時而歡快時而憂傷,為著茵茵的應允而開心,卻為著母親的病而憂傷。
明天,他真的好期待。
想象著與茵茵牽手走到母親病房時的情景,他渾身都在亢奮了一樣,真希望這一夜轉眼即逝,也讓他可以馬上再見到茵茵。
沒有開燈,也沒有如往常一樣的去到他的小酒吧間把自己灌醉了再睡,今夜他決定從此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他要振作起來,他要把握住眼前的機會,重新奪回茵茵的心。
擦汗了身子,再把自己扔在偌大的床上,鬆鬆軟軟的席夢思讓他舒服的隻想要睡去。
數日來的疲勞加上精神上高度的緊張,恍恍惚惚的甚至連那咖啡的因子也沒有阻止他的睡眠。
這是三年多以來他不依賴酒醉而最快睡著的一次。
長長的落地窗簾拉開在窗子兩邊,清幽的月光照在床中他的身上,一室的清雅中,一個女子緩緩的將門推開了一條縫隙,她的手中拿著一種近似於噴霧器的小瓶瓶,隨意的向著柯正威房間內噴灑著,噴酒後大概過了三五分鍾,女子便大膽的走進了室內。
沒有開燈,似乎她也習慣了這樣的黑暗,借著窗外的月光,她低頭凝視著依舊在熟睡中的柯正威,他很美,美的飄逸美的豐俊,而更多的是他身上那股陽剛之氣,便是那味道讓著自己一見而傾心,甚至無法自拔。
女子看著他,那細而濃密的眉毛,古銅色的健康肌膚,鮮豔的紅唇勾勒出好看的弧度,那閉著的眼簾下長長的睫毛讓人想起初生的蝴蝶煽動著的薄脆的翅膀,雖然那是不動的,可是他的氣息均勻的灑在這周遭,那味道,讓女人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又顫。
他睡得真香,可是用不了半刻鍾他就會睡不踏實了。
掀開他的被子,女子鑽進了他的被窩裏,那健碩的男體讓她禁不住的貼近了他……
而柯正威,卻沒有一絲的感覺,他沒有推開這女人。
女人的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那下三濫的手段又如何,隻要得到了他便是最好的,她想要他,想了三年了,這樣的深愛著他,而他卻狠心的把她拋開了三年,有時候她恨得甚至想要殺了他,可是當再次與他同床共枕的時候她卻不想了,她想要把他拒為已有,讓他成為自己的禁臠,這個打算是她心裏已經堆積了三年的渴望,此一刻就要實現了,她開心,她笑意盈然……
伸手撫摸著他光滑的肌膚,那彈性的觸感讓她的指尖也是輕顫。
被子裏那具男體在慢慢的蠕動了,她知道他就要醒來了,不知他看到自己會是一種什麼反應,他會驚訝會憤怒,可是她什麼也不怕了,她要折磨他,讓他乖乖的服從她,然後等她玩膩了他,再把他拋開。
這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尊重,他花心的程度讓她作嘔,卻也讓她愛他到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