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暖氣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是讓他昏然欲睡。
可是他怕睡著,睡著了的時候不知道陳菁又會怎麼來欺侮他。
然而,一夜未睡的他再加上暖氣的襲人,不知不覺得柯正威終於還是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夢見了茵茵,她微笑的向他走來,他牽著她的手為她打開了車門,然後一起向著醫院的方向開車而去……
輕輕的笑,他很開心……
……
手臂突然有一些痛,這是誰這麼的淘氣,居然來掐他,也讓他下意識的驚醒過來,努力的睜開雙眼,他還是困……
可是慢慢的他的眼眸放大的望著眼前的陳菁,此時,陳菁正彎身的斜貼在他的身上,“嗬嗬,寶貝,你終於醒了,你睡的好嗎?”
柯正威頓時精神了,大白天裏自己依舊一絲不掛的被那四個鐵環緊緊的拴住了手和腳,怪不得睡眠中就是感覺不舒服一樣呢,下意識的動一動,頭居然可以隨意的轉動了,看來他的體力恢複了,有一些竊喜,可是隨即他的笑容又是全部僵在了臉上。
“現在你有力氣了,也可以動了,動吧,隨你動來動去都成。”陳菁站在床前笑望著他,隻是那笑容沒的讓他有種糝人的感覺。
然後手腕與腳腕隻稍一用力那鐵環細細的軟鋼絲就欲鑽進肉裏一般,讓他生生的有些疼。
“給你上第一課,讓你知道你是怎麼慢慢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陳菁說罷便笑眯眯的起身了。
手中一個遙控器輕輕一揚便打開了大床正對麵的寬屏彩電,刹時電視中的畫麵與嘈雜吸引住了柯正威的眼球,那是一座山,一側是鬱鬱蔥蔥的樹林,一側是萬丈的山穀,許多的人就站在一條曲曲彎彎的山路上,一輛警車上的紅燈還在不停的旋轉而閃亮。
此時,一個長發美女手中拿著麥克向著警車的方向走去,同時另一麵一個警察也走了過來。
顯然,這是電視台要進行采訪了。
柯正威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視著電視屏幕,他想要從中找到他熟悉的身影,或者阿成,或者茵茵,或者……
可是任憑他在屏幕上搜索也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他認識的人。
難道他們所有的人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他的失蹤嗎。
那正午的陽光告訴他此時的時間最早也要超過十二點了。
鏡頭再慢慢的對準了走到一起的女記者與警察,終於,女記者拿起了話筒麵向鏡頭,操起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開始了她的訪問,“各位觀眾朋友,大家中午好,A市電視台柳青為您做此次墜車事件的全盤采訪。”女記者說著就轉向了一旁的警官,“請問薛警官,聽說這山穀從前有發生過凶殺案,所以這幾年已向來很少有人跡,那麼此次山穀墜車的事件又是何人首先發現並報警的呢?”女記者微笑著不慌不忙的絲毫也不因為現場的過於混亂而緊張。
“今天上午警方接到匿名電話報告說在此山穀上發現了一輛墜落山崖的寶馬車,接到報案,我們立即起到現場,希望能夠在第一時間保護好現場,也將對死者的身份與寶馬車墜穀原因進行深入調查……。”薛警官清晰透徹的解說著當前的墜車狀況。
場麵越來越亂,鏡頭在不住的變換,人群中柯正威似乎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然而,“哢嚓”一聲,電視卻已關了。
陳菁把遙控器放回到了小桌上,“怎麼樣,你看有人發現你的車子了,一會兒再查證了你的車牌號,估計今天晚上的晚報上你就會成為A市的名人了。”
有些憤怒,他才失蹤了半天,估計茵茵與阿成他們並沒有報警,一定是以為他去了哪裏呢。不過他的手機被陳菁關了,這多少也會讓阿成提高警惕吧,“你混帳。”心裏痛罵著陳菁,他隻希望警察不要相信那車裏的死人就是他。
“嗬嗬,那人的手已脫了皮,指紋怎麼也查不出來了,至於血型呀與你的可是一樣呢。”陳菁不緊不慢的說著,已是讓柯正威更加的驚心了,他開始期待今天晚上的晚報了,他要知道到底有沒有人在尋找他……
“你到底要把我怎麼樣?”咬咬牙,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剝了皮。
搓著手,躍躍欲試的樣子,再看著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吃進肚子裏一樣,“說過了,讓你留在這裏做我的禁臠呀。”
“你休想。”
“不是想而是已經實現了。”媚笑著,眼裏更多得意,“餓了吧,我叫人送點吃的過來,好讓你更有力氣。”陳菁說著一手按下了床上的按鈴,直接對著話筒喊道,“把東西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