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紅香飯莊,而他隻好守在門外苦等,人家吃飯,他則對著空氣發呆,不想回別墅,他的腦袋裏叫囂著告訴自己今晚他要繼續的跟蹤茵茵與赤列翔。
那個赤列翔,他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
可是茵茵卻是很開心與他一起,還有小飛,為什麼赤列翔會是小飛的爸爸呢,柯正威始終不信,然而他又拿不出半分的證據。
就這樣傻呆呆的坐在車裏等待著茵茵與赤列翔結束飯局再出來,他的感覺他們絕對不是隻為了吃飯而約會的。
終於出來時,他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吃東西,隻怕他吃東西的空檔,茵茵與赤列翔已經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再一次的車起,而終點不是別處,正是茵茵從前的住處,那一座有著閣樓的老宅。
赤列翔的車停在了小樓前,而他卻隻能慢慢的開離,這地方他不能停,停了就會暴露了他的行蹤,讓茵茵知道他在跟蹤著她,那多少讓他有些尷尬。
於是,遠遠的他就守在街口,他知道那閣樓的家具一應俱全,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張床。
那張床,讓他對那上得樓去的茵茵與赤列翔開始浮想聯翩了。
醋酸的味道滿溢在自己的周遭,就是這樣的沒用,他還是惦著那女人的一切。
遠望著那閣樓的燈亮了,他緊緊的盯著生怕一不小心燈又滅了,而滅了,會讓他的心灼痛。
毫無道理的他就守在那裏……
閣樓內,茵茵取出了鑰匙打開了自己曾經居住過的小屋,很久沒來了,可是才一開門,屋子裏茶花的香氣襲人的飄來,帶給她的是一抹欣喜。
“阿翔,謝謝你。”她坦誠的說道。
欠然的笑意,隨後赤列翔尷尬的說道,“其實不是我。”雖然他也想讓茵茵以為是自己,但是男子漢大丈夫他不喜歡占這樣的便宜,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茵茵一怔,沒有想到還會有另外一個答案,“那是誰?”
“這閣樓裏的鑰匙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有。”赤列翔終於想出了是誰。
茵茵淡然一笑,她知道了。
看著刺長滿了一身的仙人球又長大了,圓圓的綠體球體上好象又是冒出了一個花骨朵,嗬嗬,仙人球又要開花了。
再望望屋子裏,一如從前,竟是從未改變過一樣,纖塵不染中讓她以為自己似乎從來也未曾離開過這裏。
然而,她真的離開了,整整三年呀。
“阿翔,爺爺的東西在哪裏?”
“在樓下,我們這就去吧。”
“你說,當年是爺爺請你叫警察去我家的,是嗎?”
“是的,爺爺那一天匆匆從外麵回來後,就交待我立即叫上警察去你家了。”
“哦,那後來爺爺有沒有說他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沒有,我曾經問過爺爺,他隻說他在公園裏散步的時候聽到有人在電話裏說要去你家入室搶劫,於是他衝回來就告訴了我。”赤列翔努力的回想著近十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不曾想他會救了茵茵,那個滿身是血的小女孩倔強的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時就讓他有了一種欲保護她的衝動,然而他什麼也沒有做,那是爺爺的交待,不可以接近他。
爺爺,是赤家的權力的象征,他受赤家每一個人的尊重。
打開樓下那扇久而未開過的鐵門,似乎生鏽了,門“吱嘎”作響間茵茵邁進了她許久未回的院子裏。
其實她一直想要來看看,可是每每想到赤爺爺的死,就總是讓她沒有勇氣再來。
在阿裏,當她發現她一直在尋找的長發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赤列翔的時候,她就有一種預感,似乎爺爺的死並不是隻是一個偶然,那其中似乎也隱藏了一個陰謀,然而這陰謀是那般的難解,讓她想破了頭也解不開。
如今再想來,爺爺知道有人要謀殺她父母的事情,那麼極有可能爺爺的身死也與那起謀殺有關。
推開厚重的木門,這是她第一次走進爺爺的屋子。
有些灰塵,這裏顯然不如閣樓那樣經常被人所打掃,對於柯正威,她心底裏又升起了一抹感激之情,至少他懂得保護她曾經喜歡的一切,甚至是花花草草。
小小的一個儲藏間,裏麵堆滿了雜物,“這些都是爺爺的遺物嗎?”
“是的。”赤列翔取了一個掃把卷走了一些明晃晃的灰塵,有些不好意思,爺爺的房間他真的很久沒有來打理了。
茵茵蹲下身來,再那一堆雜物裏仔細的觀察著,有一種感覺這裏麵一定有她要尋找的線索,隻是太多的東西,找起來似乎有些難。
然而她不氣餒,一個一個的翻看著,遇到重的東西,赤列翔就在一邊幫她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