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的亂一齊撲來,三天了,茵茵沒有任何的動作,她什麼也做不成,隻配合著警察的調查,調查,無休止的討厭的調查,可惜什麼也查不出來。
那六個摩托車手早已斃命,身份更如一團霧水在短時間你根本就查不到什麼。
就算查到了又如何,還不是如多年前的那前災難一樣被定性為劫財。
劫財,有些失笑,那一晚赤列翔與自己的身上除了赤爺爺的那兩件遺物就再無其它了,而那張照片也在混亂中不知丟到哪裏去了。
車內起火,她再尋回去時,什麼都已是一無所有。
照片中的陌生人,她依然還記得他的模樣,卻是有些淡淡的模糊,而她一定要查出來他是誰。
叔叔是不會告訴她的,唯一的希望就是仲伯父,可惜仲宇凡還在昏迷之中,也不知仲伯父對自己是否還有成見,倘若有,那麼她就連一分知曉的把握也沒有了。
但無論如何總要去試試,試過了才知道成與敗,而不試,那便什麼也沒有,一無所知。
剪水一般的眸子注視著眼前的電腦屏幕,微皺的眉頭上是一閃而過的嘲諷,有人在與自己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那就來吧,她什麼都清楚,佯裝未知,那是一枚煙霧彈。
要下班了,展顏一笑時,喝了一口杯中的茶。
不消片刻,額頭上的汗就已涔涔,按下了內線,“小寒,我有些不舒服。”
早起上班就發現秘書間多了這一個小女生,倒是清秀,可是那雙眼睛已寫明了她是誰的人。
“董事長怎麼了?要不要叫醫生。”
“可能是感冒了,好象發燒了,你那有沒有體溫計?”
“哦,我馬上去找。”小寒有些手忙腳亂的衝出了秘書室。
一整杯的茶熱熱的喝下去,一直沒有停,淡淡的笑意裏有著濃濃的堅定,小寒回來了,手裏是一根透明的溫度計。
乖乖的夾在腋下,此刻她的體溫她最是清楚。
五分鍾,看著小寒顫抖著的站在她的麵前,有些失笑,想起三年以前初出校門的自己,如今那早已是過眼的雲煙。
“小寒,去為我取一包溫巾,我發汗了。”揚揚眉,仿佛更多的難耐在她的身上。
小寒點點頭迅速的向外間她的秘書室衝去。
茵茵白皙的手指不疾不徐的取下了腋下的體溫計然後笑咪咪的放在了辦公桌上的茶杯裏,那水溫足有四十度吧,嘿嘿,小寒取溫度計之前她已經試過了。
瞧著那慌亂的背影轉過身來,茵茵挑起茶杯中的溫度計重新又送回到自己的腋下,這一回管保萬無一失了。
玻璃門推開時,笑意一下子頓然消失了,擰眉,難過的樣子任一個男子見了都會心疼她吧。
燒紅的臉有如胭脂一般的粉,那雙迷朦的眸子此刻寫滿了琉璃般的光彩瀲灩,卻也隱隱的透著一股子慧黠,隻是這秘密小寒根本就瞧不出來。
微垂著頭,不讓小寒發現她在偷偷的低笑,茵茵悄悄的瞄向剛剛被自己取下來的體溫計。
天咧,四十一度。
憋著笑意,修長的手指中那隻溫度計乖乖的遞給了小寒。
秘書接過去,然後是一聲大大聲的“啊”字,秘書驚叫了。
“總裁,快去醫院吧,你發高燒了。”慌亂,不知所措,小秘書不知道要如何辦了。
“哦,那麼高呀。”
“快去吧,再不醫治小心燒到了肺炎。”口吃的喊道,不過她說的倒是極有道理。
“不礙事,打個電話告訴我的私人司機,讓他馬上來接我,還有這段時間這辦公室就交給你去打理了。”反正她來了也是無所事事,浪費消磨時光而已。
這是叔叔最想要的結果,所以她便也努力的配合。
秘書隻顧著拚命的點頭了,那看著她的眼神裏寫了太多的不可相信。
這辦公室交給她去打理,嚇,她隻會跑跑腿罷了,董事長也真會開玩笑,可是看董事長的神色與表情又絕不是在開玩笑。
“還不快去。”忍著笑,茵茵催促著,喝了太多的茶水,她熱的有些難耐了,此時急欲坐上自己的私家車,然後頭也不回的回家去。
秘書幡然醒悟的一轉身就衝出了董事長的辦公室,打電話,她在打給司機吧。
手指從桌子上移到自己修長的腿上,紫色的裙擺中她的手指依舊如昔的在彈著“鋼琴”。
“茵茵,長大了要做一名鋼琴師喲。”媽媽的笑浮現在眼前,曾幾何時那是自己的夢想,可是如今什麼夢想都沒有了,有的隻是自己複仇的決心,有的隻是自己對於一雙兒女的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