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呆坐在沙發上,那份晚報上的圖片不停的在她的腦海裏閃爍,看來這張照片不止是陳菁,還有更多的人看到了吧。
那麼,這些人之中一定也包括赤列翔了。
不知道他看到了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昨天她還求著他登了一則婚姻啟示,可是還不出一天,她就與前夫柯正威扯上了曖昧不清的關係,此時,雖然赤列翔沒有打電話過來,可是在某一個角落,他一定在暗自神傷吧。
怪自己,都怪自己,怎麼那麼不小心居然讓人給拍了照呢,仔細想想,柯正威坐在醫院走廊上的情形真的嚇壞了她,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要去扶他起來,明明是最普通不過的行為,卻被媒體渲染成如此這般,這不能不讓她暗自佩服那些狗仔隊們的蹲坑精神。
想了一想,她終於還是鼓起勇氣打給了赤列翔,“阿翔,睡了嗎?”
“茵茵,是你嗎?”仿佛有些醉意醺然的聲音,還伴著一聲打嗝,天,他一定是喝多了酒。
“阿翔,你喝酒了?”除了那聲音還有她確定的酒嗝,更多的是嘈雜聲,隻聽著那聲音,她就可以確定阿翔並不是在自己的家裏,他在外麵。
酗酒嗎?難道是為了她,更多的汗顏襲來,不論是不是她固意的,但是晚報上的一切也許真的傷害了一個男人的心。
“嗬嗬,我沒事。”阿翔斷斷續續的說著每一個字,看來他一定喝多了。
“阿翔,你在哪裏?”不行,她不能放任他在外麵喝醉了酒,要是遇到什麼事那麼她的罪責就更大了。
“嘿嘿,老地方,茵茵,你要來嗎?茵茵,別來喲,外麵好黑呀,你一個人來會害怕的。”
茵茵一皺眉,仿佛透過那電話線就讓她感受到了阿翔醉酒的模樣,還有他顯而意見的對她的關心與擔憂。
“阿翔,你等我。”毫不遲疑的掛下了手機,拎起小包包,茵茵迅速的向著玻璃大門衝去。
車庫中,一輛新車在節能白熾燈的照射下閃著光茫,那光茫就好象無數星星一樣的美麗,會的,所有的黑暗都會過去的,因為她一直在勇敢的麵對。
車子飛快的行駛在夜色中,一盞盞的路燈倒過去,雖然那一路都是光明的,可是隱約中就是感覺仿佛有一雙眼睛在暗處正悄悄的盯著她看,於是,茵茵下意識的從倒車鏡裏向後望去,車水馬龍,誰又知道那雙眼睛在哪裏呢?
不夜城,A市是全國最著名的不夜城。
車內的收音機裏,電台正播放著一首老歌《上海灘》,那音色那曲調聽著就隻讓人振奮精神,輕輕的隨著那音樂低聲唱了起來,也讓自己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堅強起來。
薇薇,媽媽會救你出來的。
熟悉的夢幻,熟悉的音樂與嘈雜。
角落裏,赤列翔正在與威士忌一起為舞,當茵茵走到他身邊的時候,赤列翔猶自未知的正將一杯威士忌仰頭倒入口中,有些潮紅的臉在不斷閃爍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是那樣的迷朦。
茵茵皺皺眉,伸手就搶過了赤列翔手中已喝下了一小半的酒杯,在她所有的記憶裏,這似乎是赤列翔最為狼狽的一次,似乎是剛下了班或去哪裏辦公之後就直接到了夢幻,他身上還穿著一套與這酒吧極不協調的西裝,隻是那領帶早已被他自己解了開來,此一刻就如一根帶子一樣掛在胸前,那結早已被他不耐的解開了。
“別搶,我要喝,我要喝,真好喝。”當茵茵的手欲奪去他手中的酒杯時,赤列翔迷糊的連看也沒有看她,隻是一意的想要搶回自己的酒杯,想不到他喝醉了居然還這麼有力氣,蠻力吧。
“茵茵來了。”自己叫著自己的名字就是想要看看赤列翔的反應。
果然,赤列翔抬起了頭,四下的望了一圈,最後才把視線從杯子上再向上移就到了茵茵的臉上,“你是茵茵?不是吧?”大手已不規矩的向上欲撫向她的臉。
手一揮,茵茵剛想揮開赤列翔那不規矩的手,可是轉而一想都是因為她他才醉成這個樣子的,自己也不能太過份了,所以她隻輕輕向旁邊一閃,頓時讓赤列翔撲了一空,那仿佛被酒灌沉了的手臂“劈叭”的落在了桌子上,直震得十幾個空杯子在桌子上不住的抖顫……
茵茵甩了一個響指,侍者已會意的急忙上前收了那一排杯子,數一數,足有十六個之多,他還真是能喝呀。
“赤列翔,你不要命了嗎?”就為了那報紙上的一丁點小事嗎?倘若是,那麼他的心眼也太小了吧,連質問她讓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