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一天,部隊突然吹響了集結號,李白白和宋氏三兄弟他們都一頭霧水。所有人迅速集結,合格的人站在前麵,他們不合格的人站在後麵。應該事先通知過,合格的人很迅速,非常快的就站好了,相反,不合格的人有點慢,因為他們當時都在幹活,洗菜劈柴,這一快一慢就顯出了差距,弄得像是不合格的人都是廢物,什麼都做不好,活該給合格的人做飯似的。雖然沒有任何人說,可李白白心裏就是這麼覺得。
李永昌站在前麵,在他的身後是縣令。李永昌說:“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經過這一個月的訓練,大家的能力有目共睹,下麵就是接受檢閱的時候了,下麵聽我命令,列隊!”
刷刷!隊伍站好了。
“殺!”
“哈哈!”
……
他們在那表演,李白白他們在後麵看,所有人都在看他們整齊劃一的動作,李白白卻在看李永昌後麵的縣令,縣令骨瘦如柴,坐上了縣令的位置,應該很高興才對,可看他的樣子,確實一臉的憂愁,這憂愁是從那裏來的呢?是有什麼憂愁的事,還有他人就是這麼憂愁?
部隊表演完畢,李永昌走到縣令的麵前,說了些什麼,縣令也說了些什麼,可是由於聲音太小,李白白聽不到。說完,縣令起身走了,留下李永昌一個人發呆,李永昌想了一會兒,走到隊伍的麵前,高聲喊道:“大家做好準備,明天開伐!”
要打仗了,所有人的心都緊張起來,如果能活著回來,就能領到賞金,若是回不來,這一生就要結束了。合格的人無事可做,憂愁的寫遺書,不合格的人,像李白白之流又開始了忙碌,洗菜做飯不說,還要拆東西,把暫時不用的東西都要拆掉,然後裝車,做好出發準備。還要拉著車去縣衙,裝物資,糧食,還有酒。一切整理妥當,已經是半夜三更了。
李白白躺在帳篷裏,聽到一些軍士在竊竊私語。
“要打仗了。”
“是啊。”
“不知道能回來幾個。”
“是啊。”
“不知道戰死的人能不能領賞金。”
“應該可以吧。”
“如果我死了,你幫我領了賞金,送到我鄉下的娘那去吧。”
“如果我死你,你也幫我領吧。”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李白白沒有功夫想這些事情,他累壞了。
李白白感覺剛躺下沒多長時間,集合號再次吹起,李白白不得不趕緊去集合。天還沒亮,有兵士舉著火把。李永昌在前麵大喊:“所有人聽著,合格的人列隊出發,不合格的人把帳篷什麼的物資都整理好,帶在車上,推著車跟在後麵。都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眾人說。
“開始行動。”
每次李白白聽到開始行動這四個字,他就覺得又有無盡的活等著他。
合格的人列著隊走了,李白白他們幹活,旁邊還有監工,是老兵模樣,邊指揮邊吆喝,把這個抬上,把那個抬上,趕快趕快!
像牲口一樣,拉著那沉重的車,每天要走三十公裏,等到了地方,他們追上合格的人的隊伍,合格的人休息,他們開始生火做飯搭帳篷,第二天合格的人起床,吃了飯,他們在滅了火,拆帳篷,裝車,拉著那物資繼續走。走了一個星期,越走越荒涼了。
本來隊伍一直紀律嚴明,雖然李白白他們幹著非常沉重的活,但他們也沒有任何怨言,畢竟這都是自願的,他們麵對著一片森林,他們抓了些鹿和野豬,他們烤了那鹿和野豬,第二天早上醒來,所有人都做好了繼續行軍的準備,可隊伍卻沒有開拔。有人悄悄傳說:“李永昌昨天喝多了,到現在還沒醒。”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可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
中午,所有人都坐在地上休息,李永昌晃晃悠悠的從營帳裏麵走了出來,看著眾人,眾人趕緊起立,列隊站好。李永昌看著眾人說:“諸位,我們就要打仗了,你們知道打仗是什麼意思麼?”李永昌的樣子就像個流氓,他勾著頭,瞪著眼,像是酒勁兒還沒有下去。“你們不知道,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打仗什麼意思,打仗意味著什麼,你們見過死人麼?你們見過成片的死人麼?”
李白白想:“這仗還沒打,頭兒不會先崩潰了吧。”
眾人皆一頭霧水。
“戰爭是很殘酷的,殘酷到讓你覺得活著都沒什麼意思。”說著他一揮手。“活著真他媽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