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伊晃晃悠悠的從東頭走到西頭,再從西頭晃回來。
自打住進國舅府,她每天基本上都是這樣的活動。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月了,她也總算從偶爾多嘴的下人口中了解了目前的狀況。
鍾國舅,當今地朝王後的哥哥。憑借著一人得道雞犬上天的道理,依仗著妹妹是當今王後作威作福,雖然說不至於傷天害理、怨聲載道,但也不是什麼好鳥。當然,這些評價是那些慘遭國舅淫手以後留在國舅府做下人的那些丫鬟們私下說的,她也是湊巧聽到而已。
季若伊每天可以自由的在國舅府摸東摸西,可以摔桌子踢椅子,可以隨意支配下人為她服務,唯獨不可以出門。這對於向來喜好自由的射手座季若伊來說,簡直是最殘酷的折磨,好在國舅府人手也多,一時半會兒倒還不至於無聊。
既然了解到了自己目前的狀況,季若伊又開始動腦筋想對策了。他們無非就是要利用她對付伊之竹。本來她完全可以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隻要她不在了,那麼對於伊之竹的威脅就不會有了。可是季若伊天生膽小,不舍得英年早逝。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崇高指示。季若伊明白自己應該想對策了,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從此以後,季若伊每天晚上吃過晚飯以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開始練習起本來已經生疏的內力。酷熱的夏天,房間的窗戶門都被她關的死死的,一點流動的空氣都沒有,房間裏悶熱的要死,可是她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要打開房門,外麵絕對有不知道多少個人在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知了在樹上沒命的叫著,叫得季若伊心煩意亂。
“啊——”她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打開窗子衝著知了虛打了一掌。
“有完沒完啊你?叫個屁啊!”季若伊無聊的衝著大樹大呼小叫。
“知——”
知了高亢的聲音突然消失不見,然後一個大拇指大小的知了從樹上啪嗒一聲掉在了青石磚地上。
嗯?
季若伊呆若木雞,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
龜——派——氣——功——又回來了!
她不相信又挑中了樹上的一片葉子,又是虛空一掌印上,葉子晃晃悠悠的飄落下來,連帶葉子附著所在的樹枝也歪歪斜斜的掉下來。
噢耶!~不是時有時無的龜派氣功啊!是百發百中的龜派氣功!季若伊興奮的從屋子裏出來,專挑茂盛的大樹來練習,沒多大一會,滿地盡是樹枝杈,好好的大樹被她剝削成了社會主義大樹!
太好了,她歡喜的想:總算有點保命的根本了。
日複一日。季若伊有內力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鍾國舅的耳朵裏,鍾國舅以依然毫不在意,還是那句老話。隨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