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很是不甘心,自己付出了怎麼多,還抵不上顧長嬈的一縷發絲,在孫子辰心裏顧長嬈是比他還重要的人,那自己呢?難道就是一個路人甲嗎?
不,她不甘心,憑什麼自己要有這樣的人生,她的腿都不能挽留她,那麼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什麼意義呢!想到自己一瘸一瘸的走路,她是怎麼都不能忍受的。
王鬆不悅的開口:“你不要以為沉默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看了看手中的表提醒的說:“現在距離你最佳的治療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要是錯過了,後果自負!”
孫子辰怎麼絕情的離開,和麵前的人有脫不開的關係,心中何止‘難過’這兩個字可以體現,將心中的怒氣都轉移到王鬆身上了。
憎恨的看著他:“你以為你是誰呀?憑什麼管別人的事,你為什麼讓他離開我?你怎麼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王鬆對於他的指控麵不改色,平靜無波,不屑的說:“我所做的事情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那你呢?又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聽他含沙射影的話,心中嘎吱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什麼意思?”
挑了挑眉,眸光幽深:“你確定要我說出來嗎?”
對上他的眼睛,心中直打鼓,看他的樣子,想必是做到了自己什麼把柄,不過她認為自己掩藏得很好,給自己打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我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不怕被你說!”
眼神定定的和他對峙,眼中帶著堅定,不動搖的神色。
既然她想作死,那自己為何要攔?瞥了一眼旁邊幾個醫護人員,似乎被兩人談話的內容給引起了興趣,就站在一旁做‘忠實’聽眾。
蕭晴看到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心中更是慌亂,害怕他真的說出影響自己形象的話。這樣的話,自己在醫院這麼多天維持的和善形象,還有和醫護人員打好的關係,這些計劃毀於一旦了,怎麼一想,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王鬆從容淡定的走近蕭晴微微俯下身子,靠近她,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你將怒氣撒在我身上,不就是因為我破壞到你的計劃了嗎?”
蕭晴麵目一凝,身子一頓。
王鬆好像沒有看到一樣,顧自的說:“人呐,總要看清自己的位置。不要肖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屬於你的東西,誰也拿不走。不屬於你的,就算你再怎麼努力,終究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徒勞無功而已!為什麼一定要盯著別人的男人不放呢?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成功上位當小三,從而榮華富貴,一生不愁!”
一個字不落的流入耳邊,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她的心上,讓她的臉色像調料盤一樣,一陣青一陣白的,本來蒼白的麵孔越發的透白,渾身僵冷,無法動彈。
他知道了,是不是也代表著孫子辰知道了,剛才隱約看到交談孫子辰麵色大變的神情,是不是他告訴孫子辰了?
如果這樣的話,自己一直壓抑的脾氣,豈不是都讓他知道了?他會不會認為自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故而疏遠自己,厭惡自己?
越想越心驚,鑽進了死胡同裏,怎麼都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