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是她黎傾心做了手腳,是她想要黎傾城出洋相,是她要黎傾城顏麵盡失。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黎傾城就是不如她黎傾心。
她也更想讓蘇瑾笙看看,她過敏時的醜陋模樣。
可沒想到,蘇瑾笙居然一點都不嫌棄,還想帶著她直接離開。
就是這樣的嫉妒心理讓她變得卑鄙。
從小到大,都在誇黎傾城比她好看。
黎傾城是黎海林的掌上明珠,而她黎傾心,隻是一個情婦所生的私生女。
明明黎傾城蠻橫囂張,可是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她?都向著她?
就因為她是正妻生的?
從小到大,她明明比黎傾城努力,比黎傾城乖巧,可是所有人都看不到她的好。
現在,就連她喜歡的男人,都屬於黎傾城。
憑什麼?!
老天爺就是這麼不公平。
黎傾心昂頭苦笑,兩行清淚從眼角滑了出來。
她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什麼都可以讓給她,唯獨蘇瑾笙,就是不行!
————
蘇瑾笙離開教堂之後,直接去了公司。
不想回別墅,現在還真的不想看到黎傾城,一想到她跟那個男人還保持著聯係他心裏就堵得慌,他就怕他回去她又是一副麵癱臉對他,他會控製不住跟她發火。
隻要一想到她跟那個男人打電話的時候,是一副小女人的羞澀模樣,然後麵對他又另外是一副冰冷傀儡的樣子,他就窩火得很。
他煩的時候,喜歡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這樣才會覺得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也會覺得自己並不是一無所有。
好多時候跟黎傾城吵架了,或者在黎傾城那裏吃了癟,他無處宣泄,隻能工作,瘋了一樣的工作。
賺錢是他唯一的發泄方式。
有時候甚至工作到好幾天都沒有閉過眼。
所以在商界,他就成了典型的工作狂魔。
在工作了幾個小時之後,接到了唐穎就是他母親的電話,一接聽,二話沒說直接讓他去找她。
語氣很不好,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唐穎要說什麼。
不就是要問他突然結婚的事情嗎?
唐穎住的地方是郊區的半山別墅,不像是他和黎傾城住的別墅區在市中心。
之前買房子的時候,唐穎非說要住在郊區,說那裏環境好空氣好。
為了討好唐穎,他還特地開車繞遠跑了好幾條街去買唐穎喜歡吃的榴蓮酥。
到了唐穎住的半山別墅,已經是傍晚了。
他提著榴蓮酥走進屋子,專門照顧唐穎的芬嬸看到他來了,笑嗬嗬的前來迎接,喊了一聲,“太太,蘇先生來了呢。”
芬嬸接過蘇瑾笙手上的榴蓮酥,小聲的對蘇瑾笙說了一聲,“看了新聞,太太她生了一下午的氣。”
蘇瑾笙無奈的聳了聳肩。
“哎喲太太,蘇先生還帶了好多您喜歡吃的榴蓮酥呢,蘇先生可真是貼心。”芬嬸提著榴蓮酥跑到客廳去,一個勁兒的給蘇瑾笙說好話。
可唐穎一點都不領情,她瞥了一眼蘇瑾笙,沒好氣兒的說:“貼心什麼貼心,十天半個月都不帶來看一眼我的,如今結婚這麼大的事兒說都不跟我這個當媽的說一聲的!幾盒榴蓮酥就想把我給打發了?!”
“我工作實在是忙啊,走不開。”蘇瑾笙抿了抿唇瓣,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唐穎跟前,摟住了唐穎的肩膀,隨即又不屑的說了一聲:“再說了,我那算結哪門子婚。”
蘇瑾笙從來沒覺得自己跟黎傾心就是夫妻了。
所以什麼婚禮啊,蜜月啊,婚紗照啊那些亂七八糟的,都跟他沒關係,黎傾心愛怎麼弄怎麼弄,他隻配合演這場戲。
唐穎看了一眼玄關處,發現並沒有人進來了,她故意問了一句:“我那大明星兒媳婦呢?沒跟你一起來?”
蘇瑾笙的眼角無語的抽了抽,提醒道:“媽,她可不是你兒媳婦啊,別亂認人。”
“那今天的婚禮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那新郎官不是你?!”唐穎說起這個就來氣,一打開電視機,全是他們結婚的消息,她還以為她看錯了呢。
換了好幾個台,全是一樣的新聞。
她這個兒子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通知都不跟她通知一聲,更何況,結婚對象居然還是黎傾心?!
“她不是我兒媳婦,難不成傾城才是???”唐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蘇瑾笙,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一聽到黎傾城的名字,他的眸色隨即深了深,有些恍然,隨後立馬又恢複了淡漠的樣子,有些敷衍的說道:“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道理,黎傾心現在對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什麼叫我別管?我是你媽,這可是你人生大事啊!”唐穎的聲調拔高了一些,甚至有些不可置信,“什麼價值能讓你賠上一輩子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