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傾城難免會覺得訝異。
剛才蘇瑾笙不是那麼無關痛癢嗎?
結果還是給她買了。
不過幸好,蘇瑾笙沒有那麼狠心。
她連忙去墊上了衛生巾,清理了一下腿上的血漬,然後將蘇瑾笙的外套係在了腰間,擋住了髒掉的裙子。
心裏這才算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她要在廁所裏一直呆下去呢。
回到教室的時候,還是有那麼幾個男同學拿這件事開玩笑,她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驚慌的樣子,清冷傲慢的撇了一眼那幾個男生,不屑的諷刺道:“從你們的行為就能看出你們的個人素養,俗稱,沒家教。”
那些個男生,頓時變了臉色,可也不敢公然跟黎傾城作對。
黎傾城回到座位上,發現凳子上的血還在,可是桌子上突然間多了一杯熱水,那些個平日裏看上去跟她要好的姐妹們,一副關懷備至的樣子,“傾城啊,嚇壞了吧,來,快喝杯熱水。”
嘖,這一個個虛偽的麵孔。
剛才怎麼沒見她們這麼關心?
她二話沒說直接把那杯水拿了起來往凳子上一倒,擦幹淨了血,看都沒多看她們一眼。
這就是她朋友少的原因,她這個人很直接,最煩的就是虛偽,經常嘴巴不饒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連跟別人客套她都懶。
可是直到高中認識了林沫沫,這才相信原來這世界上還真的有友誼存在。
所以她才會格外珍惜。
晚上回到家裏,家裏的保姆阿姨得知她來了例假,給她熬了紅糖水,還煮了補氣血的粥。
她讓阿姨把蘇瑾笙的外套洗了,幹了之後,正準備拿去還給他的時候,他就回來了。
他還是像往常一樣對她視而不見,就在要擦身而過之際,她突然開口叫住了他,“誒!你等一下。”
蘇瑾笙並沒有停下腳步,徑直往屋子裏走,她又是一陣火大,幾步跑到他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我說你是不是聾啊?”
“有事?”蘇瑾笙的眼神很冷漠,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黎傾城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她的眼睛飄忽不定的閃爍著,有些別扭的扭過頭去,把外套遞給他,“外套給你洗幹淨了,今天的事兒,謝了啊!”
雖然是道謝,可完全沒有道謝的誠意,就那麼隨口一說,可她發誓,她真的盡力了。
要是她道謝的對象是別人她也就認了,可偏偏是她最討厭的蘇瑾笙,她能說出“謝”字,真的很不容易了。
就連蘇瑾笙都沒想到黎傾城居然會說“謝謝”兩個字。
然後,他們之間經曆過這件事情過後,關係也稍有好轉。
黎傾城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他了,也沒有刻意針對他了,原因很簡單,就因為蘇瑾笙在她無助的時候拉了她一把。
甚至有一次她和黎海林吵架了,她一個人跑到花園裏哭了好久,是他陪著她度過的。
她都願意在他麵前掉眼淚了,這說明,他們離真正釋然也就不遠了。
可是好景不長,她還是跟蘇瑾笙鬧掰了。
就是被他奪去初吻的那次。
她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來,她到底哪裏招惹蘇瑾笙了。
可最後思來想去,那天她說過一番話,可能被蘇瑾笙給知道了吧。
她說了他是個拖油瓶,她瞧不上他。
很久沒有這麼說過蘇瑾笙,她還真的有些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