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黎傾城懷孕了,唐穎猛的一怔。
“她懷孕了?”唐穎驚訝的反問了一句。
蘇瑾笙有些無力的點了點頭,語氣泛著疲憊的意味,懇求道:“別再說刺激她的話了,她身體本來就不好,胎象也不穩,需要保持好心情,所以她要是說什麼做什麼,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不要跟她瞎計較什麼,成嗎?”
他其實特別不想唐穎和黎傾城共處一室,要不然怎麼會單獨給唐穎買房子呢。
就是怕她們每天吵架鬧矛盾,她們吵了,他們每個人都不好受。
最難受的人應該是他了。
夾在中間兩邊為難。
一邊是他母親,一邊又是他女人。
他真的快為難死了,可是他又打心底的承認,或許在她們倆之間,他更加偏袒黎傾城一些,更護著她一些。
可那是因為黎傾城和唐穎之間,肯定是唐穎占上風啊。
黎傾城身體哪哪都是病,可唐穎活蹦亂跳,說起話來,又扯上死不死啊的,他聽了都難受,更何況是黎傾城了。
所以這才搬出孩子的事情來壓一下唐穎,唐穎就算再討厭肯定也是會顧及到孩子的吧。
事實證明,唐穎一聽說黎傾城懷孕了,驚訝之餘,隻剩下高興,完全沒有一丁點生氣的情緒了。
眼睛裏甚至充滿了激動的光芒,難掩興奮。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極力的克製著,故意作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勉為其難的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不跟她吵就是了!省得弄得你也不高興!”
唐穎答應了,蘇瑾笙這才突兀的鬆了一口氣。
“嗯,那我先上去了。”蘇瑾笙的語氣淡漠,明顯沒想跟她多說懷孕的事情。
其實他又怎麼看不出來呢,唐穎一聽說黎傾城懷孕,她滿眼的喜悅。
黎傾城和唐穎,都覺得自己要升級成母親和奶奶了,都滿懷著憧憬和興奮。
可是他的心裏隻剩下難捱。
她們都不知情。
現在她們有多大的期待,到時候就會有多大的失望,甚至還會恨他。
蘇瑾笙歎了口氣,步伐沉重的上了樓,發現黎傾城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
昨晚吊針她一晚上都沒睡好,早上醒來又是吊了一上午。
他走過去,一眼就看見了她因為吊針而紅腫的手背,心疼的皺了皺眉頭,走到洗手間去弄了熱毛巾輕輕的敷在她的手背上。
炙熱的溫度觸碰到她的肌膚,本來半夢半醒著的她感受到熱度,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蘇瑾笙,然後再看了一眼手背上的毛巾,她衝著他勾了勾嘴角。
“就應該讓醫院把給你紮針的那個護士給開了,紮個針連血管都找不到。”蘇瑾笙的臉上寫了兩個大字:記仇。
臉色也陰沉得厲害。
紮針的那個小護士,光是紮針都紮了兩三次,當時他就馬上要給院長打電話投訴這護士,是黎傾城生拉硬拽的阻止了他。
可現在手背腫了個大包,蘇瑾笙越想越生氣,他直接掏出了手機,翻了翻通訊錄。找著院長的電話號碼。
他不僅要把這個護士給開了,還讓她在這個行業裏沒有生存之地。
黎傾城見他作勢要打電話,連忙抬起另一隻手,一把將他的手機給搶了過來,“你這人,咋這麼小心眼了呢?一大男人幹嘛跟一小姑娘斤斤計較的?”
“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麼樣兒了?還我斤斤計較?非要被她紮成篩子你才生氣?”蘇瑾笙黑著臉反問道。
“這怪不了人家,我血管太細了不好找,再說了你今天早上站在邊上凶神惡煞似的看著人家,人小姑娘能不緊張嗎?就您老人家那氣場,哎喲,她最後能成功的紮進血管裏,我都算佩服她了!”黎傾城辯解道,很成功的將過錯推到了蘇瑾笙的身上。
蘇瑾笙一臉錯愕,“照你這麼說,還成我的錯了?”
“是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