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鑄樽閣一層位置,管重特意提出今日讓卓染進入無日境修煉的原因便是為了測試測試,他想看看白尺內的胖墩是否真的對陰寒感興趣,為什麼之前鬼塚陰寒之氣的時候胖墩卻沒有吸收呢。
難道鬼塚的陰寒之氣太低級了,滿足做不了這小胖子?
一切都是未知的謎,隻有自己摸索,還不能請教別人,不過這也讓管重樂得其所。
這就像是管閑事一樣。
靠近裝滿忘川水的石缸,一股冰涼刺骨的感覺頓時撲麵而來,催使魂力保護雙手,反正自己雙生魂力,用盡了自己的魂力還有白尺的,至少能保證一個時辰之後,開啟無日境讓卓染回來,要是自己暈過去了,還真沒人能放出卓染了。
手一點點放入缸口,指尖已經接觸到了忘川水,猶如極寒鑽入皮膚滲入血管,直竄心髒的感覺,管重全身已經情不自禁的打著冷戰,一手入水,管重瞬間失去了右手的知覺,仿佛右手在刹那之間被凍的僵硬。
凍傷遠比燒傷更加恐怖,細胞和神經一旦被凍傷,將永遠無法恢複,而燒傷還有機會痊愈。
管重搖著頭收回了右手,使勁張開手掌再握成拳,來回幾次讓血液流通,恢複知覺後管重索性將左手直接伸進了忘川水中,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管重目瞪口呆。
在白尺進入忘川水的瞬間,白尺上仿佛形成了一個漩渦,忘川水被極速的吸入了白尺之中,並且管重發現左手即便沒有魂力保護,也不會被忘川水的陰寒所傷,反而左手上還傳來一股暖意,猶如浸泡在了適當的溫水之中。
管重立即將思緒沉入白尺之中,頭頂的黑洞便是吸入口,血黃色的忘川水直接鑽入腳下的神秘空間,並且將胖墩包裹了起來。
片刻後,胖墩金色的聲音便出現在一個巨大的球形水球之中。
管重撇著嘴無奈的說道:“越來越像是懷孕了,這小胖子現在就像在羊水裏一樣,難道我要懷胎十月?不對,這小胖子可不是人,哪吒當年都被懷三年呢,這小鬼說不定也差不多。”
頭頂的黑洞悄然消失,忘川水也沒在被吸入白尺,管重蹲在地上敲打著地麵:“怎麼了?羊水夠了?你小子要睡到什麼時候?”
“……”
沒有一點回應,黃色的水球靜靜等懸浮在腳下的空間之中,管重已經看不見裏麵的情況了,隻能看見一層渾濁漂浮在水球表麵。
管重無奈離開了白尺,但看見眼前的情況後,管重徹底傻眼了,他這才明白並不是白尺吸收了足夠的忘川水而主動停止了吸收,而是缸裏的忘川水一滴都沒剩了。
“這,這怎麼辦!我他嗎怎麼向卓染解釋?”剛說完,耳邊傳來一聲脆響,石缸突然開裂了,沒有了極寒之氣,這石缸暴露在空氣中居然開裂了。
管重趕緊用雙手抓住石缸缸口位置,以防裂口繼續蔓延,而沒過多久,隨著裂口遍布石缸全身,再一聲脆響後,管重手裏隻剩下了一個缸口了,其餘的部分已經坍倒在地,稀碎。
“這下完了。”管重欲哭無淚的看著眼前的一堆殘渣,他隻是想試試白尺是否能吸收忘川水而已,這東西是否能被胖墩所用,現在好了,一滴都沒給鑄樽閣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