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還真有詐啊!這個柳簫!
柳簫抱我躍上了高高的房梁,抬眼杜花眠也已經帶白寒衣縱身而上,立在旁邊一處。
杜花眠手下女子雖是神秘異族,然猝不及防,吸入那藍色煙霧後,雖不似常人般武功盡失,卻也有些不濟,咳嗽聲四起,混亂中被柳簫的人纏住,雙方打鬥起來。
“那是散功香,那些女人太厲害,不先下點料,還真讓人不放心。”柳簫執扇拂去麵前一縷殘存的藍煙,得意。
“當然,我的人事先已經服過解藥。”
“柳簫!”我無力,正想苦口婆心教育柳簫同學行事要光明磊落,杜花眠先激動起來。
“你你你!”他大概多少也中了散功香,有些虛弱的盤在梁上調息,指著柳簫幾欲氣死。
“無恥小人!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破壞我大婚?”
我默默歎了口氣,還好破壞了,不然白寒衣同學今晚不是犧牲,就是獻身。可惜當事人白寒衣不僅不領情,反而杵著一張被化得妖姬樣嫵媚的臉龐,眼神在柳簫擱我腰間的手上看了半響,麵無表情道。
“小柳其實是來找離憂聖地的吧?”話是對柳簫說的,眼珠子卻盯著我。
哈,什麼意思?是想告訴在柳簫眼裏離憂聖地比老娘重要?
經他一提醒,杜花眠這白癡才後知後覺。
“對啊,你這賊人是怎麼尋到此地的!”你自己還不是個采花賊,有資格說別人麼?
柳簫瀟灑地倚在柱子上,一條腿悠悠蕩著,饒有趣味關注底下戰況,聞言用扇子敲敲側梁,挑眼望杜花眠。
“你以為你的結界很牢靠?白寒衣那廝劫走春喜當天,有人報此地彌漫幾十年的大霧突然盡散,湖水一夜幹涸,我便猜到了七八分……”
門外一片嘩然。
柳簫頓了頓沒有說下去,我們四人同時轉開注意力,隻見大廳上急急奔入兩名魚女。
“朝廷帶領一群怪物攻進來了,保護主人。”
“是陶言淡。”
柳簫坐直身體,皺眉。
“他也找到這裏了,蘇老頭培育的那群活死人,恐怕有些棘手。”
白寒衣亦沉默,思量片刻,挑眉輕喚。
“小柳……”
柳簫抬頭與他四目相撞,兩人目光如暗湧潮汐,時陰時晴。半晌,白寒衣眉目一鬆,柳簫別開瀲灩的眸子,有些不太愉快。
杜花眠一臉茫然醋意,我卻了然,所謂矛盾是對立統一的,這兩個腹黑剛才眉目傳情裏一定達成了某種共識。
果不其然,白寒衣當下轉身柔情似水地注視著杜花眠。
“你一定知道離憂聖地所在,大敵當前,和他們硬碰定要吃虧,不如我們先過去暫避如何?”杜花眠立即反對。
“衣衣,離憂聖地是將來我準備與你白頭偕老的樂土,他們兩怎麼能去!何況這個姓柳的小子不安好心!”原來離憂聖地是斷背山麼?
白寒衣耐心提醒他。
“沒有小柳的舍利子,誰也開啟不了大門……”
“可是……”
杜花眠嫌棄地看著我和柳簫,有些猶豫,白寒衣及時展開春風一笑,頓時千樹萬樹梨花開。
“恩?夫—君—?。”語氣甜膩得化不開。
杜花眠摸頭傻笑。
“好、好。”
我一口氣沒喘過來栽下房梁。
頭重腳輕……等等,一般栽下去不是誇張的形容嗎?怎麼真的栽了!我尖叫著往下墜,柳簫白寒衣同時起身拉我,卻不幸撞在一起。
我抱頭閉上眼睛,不要啊!這個高度老娘起碼也要二級傷殘啊!又沒有醫保,到時候不小心癱瘓,柳簫和白寒衣難說都嫌棄我,幹脆來個踢皮球怎麼辦?
正YY得悲壯,下墜趨勢卻戛然而止,呃?這感覺……似乎是落到了一個懷抱中。我舒了口大氣,準備對這位救美英雄風情一笑,鼻尖竄進股刺鼻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