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寒耐著性子問:“為什麼,你覺得他品德有虧嗎?就算他品德有虧,他有真才實學,能夠教授你,你能夠學到相應的東西。那這6000萬就物有所值,我並不覺得他這麼做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還是你覺得阮老的教學不值這6000萬。”
周安安安再一次感覺到無力:“這並不是錢財的問題,而是我,我想讓我的老師是讚同我,欣賞我,而不是一種單純的買賣關係。默寒,這世間有很多關係是不可以用錢財來衡量的。”
張默寒點點頭,他聽出來了周安安並不喜歡這個阮老作為他的老師。她不喜歡這樣的關係。可他不明白,這種明碼標價簡單直白的交易方式,為什麼周安安就不喜歡呢。
從古至今,老師教授弟子都是需要學費的,在學校裏要交學費,在外麵培訓班也要交學費。你交了學費老師把你想要獲得的知識教授給你,這是雙方都共贏的事情。他不理解周安安為什麼在這一點上那麼糾結,不過既然周安安不想要,他也不會強求。
周安安安隻覺得心累,她看張默寒的眼神,就知道他其實並不理解她所說的意思。
在這一方麵,看來兩個人無法達到公共識,她始終是不在這個圈子裏的,無法理解她的倔強和情懷。
周安安道:“我聽秦奮說,我在h國整容的費用,都是你幫我出的。謝謝你,幫我找來那麼好的醫生。那些費用你回頭列一個單子給我,我有錢就給你。”
“至於給阮思銘的那6000萬,你把它拿回來吧,如果他不同意,在資金上有損失的話我可也可以賠償。我不願意拜阮擎為師了。”
張默寒聽出來,周安安是非常生氣了,甚至想要和他劃清界限,這怎麼可以。
張默寒的聲音溫柔下來:“好的,安安,既然你說了不願意,我不會強求的。我這就通知他們去和阮思銘談。那如果你不要這個老師的話,需不需要我再幫你找一位呢?”
周安安連忙搖搖頭:“不必。找老師的話,我自己來想辦法。默寒,還有一個問題,今天我就一起說了。默寒,你覺得我們在一起合適嗎?你覺得我們像夫妻嗎?”
張默寒的眼睛猛的睜大,目光有些警惕,他看著周安安:“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喜歡上其他人了。”
周安安搖搖頭:“沒有,我沒有喜歡上其他人。你也知道,我們當初結婚和兒戲差不多,現在你找回了自己記憶,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業。現在的你和當初的你完全是天淵之別。默寒,我覺得我無論怎麼努力,都不會達到像你這樣的家庭條件。齊大非偶,這個道理我懂。門當戶對,這是多少人幾百年來總結下來的經驗。我們之間天差地別,你覺得真適合做夫妻嗎?”
張默寒絲毫沒有一絲停頓,立即道:“當然適合。安安,我最近做的事有些急躁,沒有先征求你的意見,這是我的錯,我會改。但我沒不覺得,我們的夫妻關係會存在什麼問題。關於這一點我不想繼續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