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嫂子,我是臘月二十九的生日,她應該比我的生月大,這樣一來隻是我不能再跟她叫姐姐了。可是嫂子,你說她是我親外甥女又是我親外甥媳婦是怎麼回事呀?”小蘭英回答完那位中年婦女對她說的話後,她就又不解的向那位中年婦女詢問道。
“咳!蘭英啊,其實秀芝這丫頭也和你一樣是個苦命人,她……。” 那位中年婦女聽完小蘭英對她的問話後,她就向小蘭英歎口氣介紹道:
原來那位大姑娘就是豐潤縣城北,離還鄉河北岸五裏處小宋各莊的人叫鄭秀芝,她娘家是小宋各莊村一戶姓鄭的人家。那年鄭家不幸接連死了兩個大人,姑娘的父親剛因暴病去世才兩個月,姑娘的母親這天又得了暴病隨她父親去了,鄭家隻剩下一個十五歲的大哥叫鄭金鎖和一個九歲的二哥叫鄭鐵柱,最可憐的就是剛滿一周歲的這位大姑娘鄭秀芝。
鄭家在發喪女主人這天,因為鄭家在村裏沒有直係親屬,所以死者的娘家人全來了,親友們看到金鎖跪在他媽媽的屍體旁哭得死去活來的,小鐵柱抱著剛滿一周歲的小秀芝哭喊的是撕心裂肺,親友們忙圍住三個孩子把他們拉起來攔在了懷裏。
孩子們有一個親二姨,今年剛生了一個六個月的大胖小子小石頭,所以二姨的奶水這時還挺充足呢,所以二姨就把小鐵柱懷裏的小秀芝接過去讓小外甥女吃自己的奶水。小秀芝因為被餓了一天多早已饑腸轆轆的了,所以她的小嘴就貪婪的吸著二姨的奶水沒完,小秀芝的哭聲這時也立刻停止安靜了下來。
親屬們當中主事的是劉家常年多病,又是一個老光棍五十歲左右的大舅,俗話說爹親叔大娘親舅大,自然孩子們也就把家裏的喪事讓大舅全權做主了。
這時大舅就把金鎖拉到身邊,然後他就唉聲歎氣的對金鎖說道:“咳!金鎖呀,你媽命苦隨你爸去了,這人死不能複生,你聽大舅我的話,到外麵給叔叔大爺們多磕幾個頭,求他們幫忙把你媽送到你爸爸那裏去吧,喪事的費用我和你的幾個舅舅出。”
金鎖聽了他大舅的話後,忙董事的拉上小鐵柱來到屋外看熱鬧的人群麵前跪倒肯求道:“叔叔大爺、嬸子大娘們,我們哥倆給您們磕頭啦,您們就看在我們死去的爸爸麵上,幫我們哥倆把我媽送到我爸那裏去吧,嗚嗚!”
小哥倆說著就向眾鄉親們“砰!砰!”的磕著響頭,重重的把前額都磕出了血。
這時村裏一個威望最高的老者就走過來把他們小哥倆拉起來,然後那位老者就對鄉親們說道:“老少爺們!今天孩子們有難,咱們做鄰居的可不能袖手旁觀哪,我看咱們就有錢的出個錢場,沒錢的給出個人場,我先帶個頭出兩塊大洋,給孩子們當埋葬費。”
那位老者說著就從兜裏掏出兩塊大洋塞到金鎖的手裏,然後他就轉身走進裏屋找金鎖他大舅去商量辦喪的事了。其他鄉親們看到這裏也有掏的出一塊大洋、有的掏出幾毛的、有的回家拿來米麵和蔬菜紛紛解囊相助,然後又都走進屋裏去聽侯那位老者的調遣,金鎖和小鐵柱就又再次跪倒答謝鄉親們的大恩大德。
那位老者來到屋裏後,金鎖他大舅就帶著弟弟妹妹們忙給那位老者施禮,然後大舅又從兜裏掏出十幾塊大洋遞到那位老者的手裏肯求他道:“大叔!我們是外鄉人,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您老在村裏威望高,我們哥幾個就請您老做主,把我們的妹妹入土為安吧,我們在這裏替三個不懂事的孩子謝謝您老人家和眾鄉親們啦!”
然後金鎖的幾個舅舅們,就一起向那位老者和在座的鄉親們深深的鞠了三個躬表示感謝。
那位老者和鄉親們忙拉住他們哥幾個說道:“金鎖他舅舅們,咱都是鄉裏鄉親的那家沒有過難處,你們就別再對我們客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