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和你媽都很好,倒是你,一個人在那邊,過得還好吧!家裏沒有多少錢,一個月也給打不了多少過去,隻希望你能夠吃飽穿暖就好了。”聽見我的問話,爸爸幾乎是帶著哭音說的,令我心酸不已。
我吸了吸鼻子,“我在那邊挺好的,在課餘的時候還能和小鈴鐺一起出去做點事賺點零花錢,過得還不錯。”我根本就不敢跟他說什麼其他的事,隻敢挑那些好的跟他們說,看見父親頭上的白發,我這才發現,他們都已經老了,唉……我真的不是個孝順的人。
“過得好就好,過得好就好,別委屈了自己就行。沒錢了就跟家裏說,家裏既然已經決定了要送你讀大學,就一定會給你足夠的錢去學習的,好好的讀書,一切等到讀完了書,就好了。”
聽到父親的話,我瞬間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隻能就這樣看著他,最後,我也隻能站起身來,說道:“我去看看媽媽做了什麼好吃的。”
爸爸吸了一口煙,道:“去吧去吧!”
說著,我就走進了廚房,周圍的一切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連我的房間都是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看的出來,媽媽每天都有打掃。
媽媽看見我進來,直接說道:“怎麼進來了?這屋裏的油煙太重了,對皮膚不好,快些出去吧!這些菜媽媽來做就好,你已經一年沒有回家裏來了,估計家裏的家常菜你都給忘記了吧!”
我看著媽媽微白的鬢發,心裏的酸澀感越來越足了,以前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媽媽也有老的那一天,如今看起來,是我太單純了。
媽媽老是說不讓我來廚房,是為了不讓我的皮膚受損,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她自己的皮膚,已經被廚房裏的油煙給弄得暗黃了,和那些人所說的黃臉婆幾乎相差無幾。我至今仍然記得,爸爸不止一次看著媽媽說他這輩子最虧欠的就是我的媽媽,沒有給她好的生活,讓她從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變成了一個口麼的黃臉婆。
其實我沒有看見的是,媽媽那雙眼睛裏,幾乎已經盈滿了淚水,隻是為了不讓我發現,便一直沒有好好的說過一句話。
我就這樣看著媽媽那微勾的背,默默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吃飯的時候,家裏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給我夾菜,看著自己碗裏的菜,我的心裏幾乎已經要崩潰了,隻能默默的看著他,不敢再說話了,我怕我一說話,眼淚就會忍不住的往下流。
坐在自己曾經的房間裏,我的心裏有一種歸屬感,不知不覺的,我又想到了火車上那個老奶奶所說的落葉歸根,難道,這個就是所謂的落葉歸根嗎?若真是這樣的話,我想我hi很感謝她的,是她讓我找到了歸屬感。
躺在床上,聞著熟悉的味道。
媽媽走進來,敲了一下門,問道:“小薇,我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