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為老板打工,但這是被老板看重的感覺。
鍾子湮接過方楠遞來的筆把自己的名字唰一下簽了上去,根本沒有推辭的意思。
這不就等於是公司給優秀員工發季度獎嘛,為什麼要拒絕呢!
“昨天說的禮物就是這個嗎?”她把文件夾交給方楠,邊問。
“隻是心血來潮。”衛寒雲說。
方楠於是轉手又遞交給鍾子湮第二個文件夾,看起來比前一個厚多了。
鍾子湮心蹦蹦跳得像是聖誕節當天百米衝刺向聖誕樹的六歲小孩兒,幾乎是屏著呼吸打開了文件夾,兜頭就看見了“私人飛機”四個字。
“私人飛機!”鍾子湮雙手微微顫抖,“是裏麵全都長得像頭等艙一樣的那種私人飛機嗎!”
“如果你更喜歡直升飛機,也可以換。”
鍾子湮十動然拒:“私人飛機就好。”軍用直升機已經坐膩了,還常常伴隨生死危機。
私人飛機就不同了,那是頂尖有錢人的身份代表。
“後麵還有。”衛寒雲提示她。
鍾子湮繼續往下翻了幾頁,接下來就是一輛遊艇。
她悄悄瞥了眼成交價,兩千八百萬。
鍾子湮:“……”難怪老板對我昨天花的四百二十八塊耿耿於懷,給老板逼格扯後腿了。
有這兩件大樣打頭,再看後麵的林林總總,鍾子湮就不覺得衝擊力這麼強了。
但她還是有點好奇:“為什麼突然送這些給我?”
“你隻買了島,剩下需要的配置我幫你配齊了。”衛寒雲善解人意地說,“或者婚禮去那個島上辦?”
“島上婚禮?”鍾子湮還沒想過婚禮的事情,不由得設想了一下,“我們還要辦婚禮?”
協議婚姻,領個證走走過場不就行了嗎。
“辦。”衛寒雲答得簡潔。
鍾子湮無條件滿足老板的合理要求:“為什麼在島上辦?陸地也行。”
衛寒雲笑了笑,他意有所指地說:“畢竟是你買給我、冠了我名字的島。”
鍾子湮懂了,這是強行秀不存在的恩愛:“沒問題。”
經過暫停區時,衛寒雲的車在路邊停下,鍾子湮回頭看了一眼,另一輛車已經悄無聲息地在後麵跟停,顯然是要分道揚鑣。
鍾子湮抱著文件袋打開車門,和衛寒雲道了句再見,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被趕下車的。
如果被趕下車的補償就是劈頭蓋臉一堆不動產文件,那鍾子湮希望每天都被趕一次,直到衛寒雲無禮可送。
“兼職,玩得開心點。”衛寒雲最後對她說。
鍾子湮腳步輕快地上了後頭那輛車,撫摸了下自己手裏的文件:可不是嘛,我現在已經是後土娛樂最大的股東了。
我給我打工。
*
股權變動是瞞不了人的。
即便隻是一夜之間,文件又才剛剛簽署,但白家人還是嗅到了風聲。
“餘千山來,果然是有事要辦。”白靈父親麵色沉凝,“也不知道新來的會是誰。”
“昨天餘二少不打招呼就走,他是不是生氣了啊?”白家老二不安地撓著自己的脖子,“靈靈昨晚要是能再拉得好一點就好了!”
白父沉吟了片刻:“不急,隻是空降一個新股東而已,等對方身份公布以後,接觸了再看吧。這個人總是要來公司的。”
後土娛樂空降新高官的消息不脛而走。
李曳這麼懶得和人打交道的,都聽了一耳朵,他嗤笑一聲置之不理,推開錄音室的門:“聯係上人沒有?”
坐在錄音室裏的洛隱抬起頭來,手裏還握著那份珍貴的手寫曲譜:“徐哥在問。”
徐哥是他咋咋呼呼的經紀人。
“這你還沒看膩?”李曳靠在門口抽煙,“跟你說了,這不是一首歌,也不適合做成單首的歌,光是敢給它填詞的人都沒幾個。行了快還我。”
洛隱沒說話,但躲了躲李曳伸過來的手。
有曲,不代表就有了一首歌。
這個道理洛隱懂,他自己也寫過歌。
可這份曲譜簡直是天衣無縫,洛隱對著它想了一天,也沒有找到能填上去的詞。
那個人作這份曲的時候,真的有想過要讓人填詞嗎?洛隱忍不住想。
“你還寶貝上了?”李曳嗤了一聲,“這份我跟她說好了歸我,你死了這條心。”
李曳第二次去奪時,洛隱沒再閃避。
看著李曳像是藏什麼寶貝似的把這幾頁紙小心地疊起收進懷中,洛隱突然問:“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指○王裏走出來的精靈。”李曳隨口講了自己的第一感想。
洛隱:“……”
徐哥就在這時候破門而入:“我問到了!我問到聯係方式了!”
洛隱:“作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