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靈的繁衍之地,生靈被稱之為人,因人類力量微薄,手無縛雞之力,時常遭受其它靈類的攻擊,女媧為了保護他們,便在天地間設下結界,使人類免於強大靈力的傷害。
由此,狐族,狼族在相當長的一段歲月裏,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倒也相安無事。
然而,千年後,一場意外徹底打破了這和平的格局。
時狐主之女靈嶽,因幼時頑皮,換做人形在人間逗留了數月,人類與擁有強大靈力的靈族不同,人類的一天以東升西落為根據,以三百六十午個朝氣西落為一年,則靈族便是一年為一天。換言之,無論是在天為混的神族,還是在地為沌的靈族,他們的一天都相當於人類世界中的一年。
靈嶽偷跑出山,流連人間遲遲不歸,狐主派人去尋她,尋回來的卻是一具幼崽的屍體。
她抱著幼崽的屍體崩潰大哭,哀聲響徹整個寒水峰,悲慟難當的狐主親手埋葬女兒,卻在下葬的那一刻,無意間瞥見了藏在她毛發中的一根狼毛。
正是那根突然出現的狼毛,輕易地挑起了兩族間的戰爭。
狐主憤恨難當,二話不說帶著狐族一眾直奔蒼狼山,不問緣由,刀鋒直指蒼狼主峰的位置,一路狂殺。
狼族尚未反應過來,死傷已大半。
蒼狼主峰,狐主變幻出那根狼毛,出聲質問,誰料狼主見她咄咄逼人,心中不滿狐族已久,便出招刁難,步步緊逼她至懸崖,狐主靈力不敵,一個閃身從懸崖處落下,最後狼狽地逃回了寒水峰。
從此,兩族的矛盾算是徹底激發了,狐族不斷挑釁,甚至打起了蒼狼山的主意,見他們地盤大,狐主不甘示弱不斷擴充自己的領地,並在連接著蒼狼山的東海一隅,重新建造出一座山峰,以此和狼族爭鬥。
積怨如同江河入海,隨著時間地流逝越積越深。
當後來,狐族有人發現靈馭的死因其實另有其故時,已經沒有人在意了,他們隻記得埋葬靈嶽時那根無意間飄落出來的狼毛,狼族的強悍令他們膽怯,或許相安無事的千年中,仇恨早已埋下了它生根發芽的種子,而靈嶽的死,隻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契機罷了。
如此,狐主換了幾代,與狼族的鬥爭卻斷斷續續,從不停歇。終於,到了靈墟統治的一代。
再說靈馭,自那夜被母親抓回,靈墟便限製了她的自由,走哪帶哪,儼然是一副將她軟禁的姿態。
之前,靈馭遲遲未歸,靈墟心中擔憂,便派人去打聽少主的下落。
當她得知靈馭遲遲流連人間,竟是因為一個陌生的狐族男子時,靈墟勃然大怒,她恨不得立馬衝到靈馭麵前將那狐族之人斬殺,她實在是太害怕了,害怕靈馭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更害怕她和狐族之人有了牽扯不清的瓜葛。
靈馭是她唯一的女兒,雖自小對她嚴厲,但靈墟心中,她卻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是他們的女兒,可靈墟卻隻願有一天,能千刀萬剮手刃了他!腦海中回想起不久前的一幕,靈馭問她愛情是不是能讓人強大,明亮的眸中盡是迷惘,她的心一揪,那雙和她相似的眼睛裏,閃爍著太多與她曾經相似的情緒,無法容忍,她不會再讓一切重蹈覆轍,更不會讓區區一個狐族之人奪走她女兒的心!
冥冥中,一切又像是早已注定,任誰,也無法阻擋命運的齒輪。黃昏,餘暉灑在蜿蜒無盡的小河,泛起了麟麟的波光。
靈馭閑來無事,便動手做了簡易的竹筏,撐著一根長長的竹竿飄在河麵上。
抬頭望,群山環繞的峰林間,依稀可見半邊西斜的一輪紅日,險峻的山崖被鍍上了一曾溫暖的光芒,美得如夢似幻,卻又飄渺而不真實。
她放下竹竿,呆呆地坐在船頭。
許久,動也不動。
靈墟找到她時,見她兀自在那出神,不由征愣。
“在想什麼?”她狀似無意問起,眼神隱含擔憂。
“靈兒在想,母親為何如此仇視狐族,其實靈兒很早就想問了,母親,事到如今,能告訴靈兒嗎?”
靈墟怔住,鳳眸中閃過一絲痛苦,隨即,被深深的恨意掩蓋過。
她佯裝平靜,語氣卻有些力不從心,道:“因狐族曆來與我們勢不兩立,母親作為狼族的主人,自然怨恨他們。”
“你說謊!”靈馭突然激動,對著沉寂的河麵大聲吼道,“從小你便不肯告訴我原因,當我感覺得到!每次你看向寒水峰時的眼神,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不要再騙我了!你說,你是不是從小便隻是把我當做殺戮的工具,一直以來,我都不明白,為什麼我明明是少主,為什麼我明明擁有了那麼多,可我還是不開心,你告訴我隻要力量,隻有力量不會背叛,可是母親,你感覺得到嗎?當用強大的力量殺死敵人時,那種越來越空茫的寂寞是什麼?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