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青天認同地點點頭,剛才進村的時候,田裏的莊稼確實長得很好,怪不得許山海想要買這裏的田地。
“村長,我想要買下村裏所有的田地,隻是不知道村名們願不願意賣?”
村長聽到他要買下所有的土地,眼睛就冒光了,這可是不少錢呢。
“當然願意,隻是不知道公子的價錢……”
“價錢好商量,隻是,村長你不需要問過村民?整個村莊的土地你都能做主嗎?”樓青天不相信地問道。
村長拍著胸脯說道:“那是當然,我是他們的村長,當然能做主,公子,主要商定好價錢,把錢統一給我,我就把他們按了手印的地契給你,絕對沒有問題。”
樓青天借口說是為主家買地,這次來隻是看地,然後回去和主家商定價錢了,再來和村長詳談,村長想穿得這麼好,氣度這樣的竟然也隻是一個跑腿的,可見身後的主家肯定是個有錢的,就堆著一張笑臉相送。
看來許夫人表弟買地的過程大致也就是這樣了,可是一個小村莊裏的村莊明明知道了許山海官位,怎麼還敢得罪了許山海,就不怕許山海報複嗎?
而且,要是照這樣進行土地買賣,那村民們由始至終都是不知道土地被賣了,村長不知道去哪兒找來什麼人按了手印,就將偽造的地契給了許山海,偽造地契可不是那麼簡單。
樓青天回到京城將這事和文思遠說出此事,文思遠眉頭深重。
“這事絕對有人在背後指使,村民手中確實保有原來的地契,而許山海手裏也確實有地契,我已經拿著兩份地契去鑒定過了,村民手裏的地契是真的,而許山海手裏的地契是假的,但是如果不是衙門裏管著地契的人,也實在看不出許山海手裏地契的真假。”
仿造文書能這麼像,一個鄉下老人怎麼可能又這種人脈,許山海手裏的地契別說是那個村長了,真要讓文思遠找人偽造都要好一些功夫。
“如果真的是這個村長拿著偽造的地契和許夫人的表弟進行土地買賣,那他可真是賺了一大筆錢,讓他承認自己的行為談何容易。”文思遠說道。
文思遠和樓青天來到王府,將查到的事情和蘇白卿商議,蘇白卿聽了之後也確實是陷入了煩惱,這村長謹慎得很,就連談買賣都是單獨兩個人談,那麼當初他和許山海進行土地買賣的時候也一定是謹慎的,根本不會有人聽過他們的交談,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認。
“王妃,根本不可能讓村長親口承認了是他騙了許夫人表弟,他又不是傻子。”文思遠對於旁聽的姚月紫提出的反感提出了異議。
姚月紫挑眉說道:“樓青天不是說村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鄉下老頭嗎,我就不相信,他不知道許夫人表弟死了。”
文思遠還是不懂,“就算他是知道許夫人表弟死了才帶著村民進京城告狀,那和他會承認自己騙了許夫人表弟有什麼直接聯係嗎?”
姚月紫微微一笑,“誰說一定要用證據擺在他麵前,讓他無法辯駁了才能讓他承認,我們也可以直接就讓他承認啊。”
這下不說文思遠了,就連蘇白卿也覺得不太可能了。
“媳婦兒,如果承認了,就幾乎是死路一條,他怎麼會承認?”
姚月紫背手不說話,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然後姚月紫吩咐了才叔幾件事,才叔一一都辦好了。
姚月紫讓文思遠找來了郭奉天和劉輝,他們是一同查案的人員,那麼久肯定要在場。
先是郭奉天以要審案為由,將村長叫來了京城的衙門,然後讓他在後院等著,說是要先審前頭的案件。
於是村長就一個人在後院等了許久,等得天都黑了,村長就想著難道今天不審了,這天都黑了,還怎麼審案呢?
村長站了起來,想要去問問什麼時候才能到他,一個捕快經過,村長笑眯眯地問道:“這位捕快小哥,郭大人什麼時候才能審到我的案子?這天都黑了,我家裏人還等著我回去呢。”
“等著吧,郭大人忙得很,有時忙起來審到半夜三更也是正常的,京城不比你那個小地方,案件多得很。”說完捕快就走了,壓根就沒打算再多留。
村長一聽到可能要審到半夜三更就有些不耐了,不說現在已經天黑了,他早早從家裏出來了,等到現在肚子都已經餓了。
這時一個丫鬟端了一盤糕點進來,說道:“大人說了,還得讓你等久,你若是餓了,就先吃點糕點填填肚子。”
村長早就餓得不行了,看到那熱騰騰的糕點整個人都精神了,抓起來就吃,又喝些桌上放著的茶水,才覺得覺得好一些。”這吃飽了人就容易犯困,村長就支著腦袋在打盹呢,這一打盹沒想到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醒過來天就已經完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