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卿一邊走一邊說了起來,“我是皇室中人,更是當朝太子,離朝的氣數旺盛,赫連一家自然還是天道選擇的龍脈一族,冊封太子大典之上。父皇傳龍氣的動作看似隻是一個儀式動作,但其中也有它的含義,自古以來,天道選擇的龍脈家族身上的龍氣,妖邪無法接近,故而剛才我站在了中間,那些邪氣也就因為怕了一時都散開了,所以才沒事。”
姚月紫怎麼感覺自己在聽神話一樣,“蘇白卿,那這樣說,你豈不是很厲害,還能驅趕妖邪呢。”
白眉大笑,“這小女娃也沒聽個清楚,就是陣法聚集的力量被小子身上的龍氣震散了而已,這世上又沒有妖魔鬼怪,哪裏用驅趕妖邪。”
姚月紫才不管呢,反正剛才蘇白卿所說的分明就是她理解的那樣,“白眉前輩才是不懂。”
白眉眉毛一挑,正要和姚月紫爭辯,蘇白卿就在中間打和,“好了,你們啊,都是對了,陣法之事原本就是邪乎,不過吧,也說不上妖魔鬼怪的,所以啊,我們先趕路,這些事以後再談論好嗎?”
兩人互哼一聲,都很是不服對方的,然後兩人就不說話開始走路了。
香巧自言自語道:“兩人都似是孩子一般,總是置氣,不過幸好不會真的生氣,不然可就不好了。”
語霜接話道:“不用擔心,主子自有分寸,怎麼可能真和白眉前輩那樣的老頑童置氣呢。”
前頭的白眉老頭走著突然停下來了,大聲道:“後麵的那兩個女娃,我可是聽見了哈。”
兩人趕緊收聲,所以說這有時候身邊有武功太厲害的人也是不好,想說點什麼話都被聽去了。
走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白蓮館,姚月紫抬頭望著沒有盡頭的上山之路,各種拐彎,“這前頭不會還有什麼機關陣法吧?”
“這個難說,說不準就是有呢。”白眉故意回這一句。
姚月紫連白眼都不想給他,剛才說的話,還能置氣到現在,她都已經消氣了,這個老人家還徑自在那裏氣著呢。
“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蘇白卿安慰道。
姚月紫點點頭,想著果然還是她的夫君好些,會寵著她,然後就對著白眉老頭揚著下巴表示勝利。
白眉老頭也不回擊,心裏頭想著自己好歹也是江湖前輩,更是這個女娃的長輩,這個女娃不讓著他,那他總得是自己讓著這個小女娃的。
走了幾步路之後,果然就碰到了一個陣法,這個陣法初時察覺不到,還以為自己是在正常走路呢,而旁邊的景物和人都沒有問題,姚月紫覺得身邊及其的安靜,就開聲問前頭的蘇白卿,“蘇白卿,為什麼我覺得有點奇怪?”
蘇白卿沒有回答依舊在走,姚月紫皺眉,蘇白卿這是怎麼了,加快腳步趕上去,剛要抓住蘇白卿的手,眼前的身影就消失了,再看旁邊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景物,什麼人都不見了。
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姚月紫警覺地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周圍,難道這就是幻覺迷陣?
她肯定還是走在路上的,一時之間她不可能被移到了別處,可是現在自己眼前的白茫茫一片要如何走出去?
姚月紫叫了幾聲,“蘇白卿,白眉前輩,才叔……”
都叫了個遍,可是沒有一個人回她的話,姚月紫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停下腳步來,不對,不能亂走,她剛才走在上山的路上,路雖然不窄很寬,但是道路的左邊就是萬丈深淵了,要是亂走掉下了萬丈深淵那豈不是很冤枉。
姚月紫靜下心來想著,如果這是一個陣法的話,那麼就不可能隻有她一個人是這樣,不行得趕緊想辦法走出去,如果香巧她們不斷亂走,掉下了懸崖怎麼辦。
可是要怎麼走出去呢?
她再回想剛才是怎麼走進這個陣法的,她記得他們幾個低頭走路,因為是上山路,大家都沒有再說話就是為了保持體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姚月紫發現身邊的山體開始沒有了變化,就是再怎麼走都是那個景象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姚月紫閉上眼睛回想,對了,那個蘑菇,那個長在右邊山體上的紅色蘑菇,那個時候因為那個蘑菇是紅色的,姚月紫還瞥了一眼那個蘑菇。
對,應該就是那個蘑菇有問題,如果是那個蘑菇讓他們產生了幻覺的話,那要怎麼樣才能走出呢?
一切幻覺肯定都有一個破綻點,就像現在她身在白茫茫一片的秘境之中,一定也會有一個破綻點讓她走出去才對,姚月紫放眼看去,即使眼睛有點痛,也要去找那不一樣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