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才叔進去對門房道,“趕緊讓廚房的人給燒了熱水,煮點解救的熱湯和熱菜,兩位主子回來了,估計著得住一晚。”
門房連忙點頭應道:“好好,我這就去。”
王府因為蘇白卿和姚月紫的回來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福婆煮好解酒湯之後端來,看到姚月紫醉的不行,“哎呦,娘娘怎麼醉成這個樣子了,殿下,讓老奴來給娘娘喂解酒湯吧。”
“不用,福婆,你去忙吧,這裏有我就行了。”蘇白卿現在是怎麼都不肯放開姚月紫了。福婆也是有眼色,放下解酒湯就出去了,也是想來看看兩位主子,還得回廚房準備飯菜呢。
飯菜準備好端上來,之後蘇白卿還在喂著姚月紫喝解酒湯,實在是姚月紫太過醉了,這解酒湯很難喂進去。這飯菜都做好了才喂了小半碗。
才叔勸道:“殿下,您還沒吃完飯呢,不如先吃了晚飯吧。”
蘇白卿沒有回才叔的話,繼續喂姚月紫喝解救湯,再這麼喂下去,這解酒湯都冷。
這時香雪回來了,是才叔讓人去通知了香雪回來的,香雪伺候娘娘多年,應該知道怎麼弄。
香雪回來之後,未免把寒氣帶進來,先去別的房間換下了披風,熱暖和了之後才進來,看著蘇白卿在努力為著姚月紫解酒湯。
“殿下,讓我來吧,您先去吃飯。”香雪輕聲道。
蘇白卿搖搖頭,“不,我自己來。”
香雪到底是有經驗的人,明白蘇白卿和姚月紫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否則不會這樣,“殿下,這解酒湯要是冷了,可就不好解救了,香雪來吧。”
香雪這般說,蘇白卿也不再堅持了,為姚月紫好的事,蘇白卿從來都是願意做的。
香雪接過解酒湯,小半勺小半勺地喂下去,還別說,香雪一喂啊,還真是就喂進去了很多,這眼看著就喂完了,蘇白卿的心也放下了些。
香雪喂完之後,對蘇白卿說道:“殿下,娘娘這樣不行,她喝酒,身上喝出了一身汗,得洗個澡,您將娘娘抱到浴桶去,奴婢為娘娘洗個澡吧。”
蘇白卿將姚月紫抱起,放到浴桶裏,香雪為姚月紫解開衣服,為她搓背,蘇白卿很想自己來,但是到底這些事都做得不如香雪好,怕姚月紫著涼,也就沒有接手過去了。
洗完澡之後,香雪去找來姚月紫放在王府裏的睡衣給姚月紫換上,再讓蘇白卿抱回房間,這麼一折騰下來,也已經到了深夜,福婆又把飯菜熱過了。
才叔讓香雪勸勸蘇白卿,這麼折騰,還沒怎麼吃過東西呢。
要說蘇白卿在乾清宮是吃了一點,但是那時蘇白卿想著皇上的心情,顧忌著,也隻是裝裝樣子,沒怎麼吃。
香雪歎了一口氣,走到蘇白卿跟前,“殿下,這飯菜都已經熱好了,您好歹吃一些吧。”
蘇白卿隻是緊緊握著姚月紫的手,什麼話也不說,也沒應香雪的話。
香雪道:“殿下,香雪多嘴說一句,娘娘喝酒定然是有了心事了,您再這麼折騰自己,娘娘醒過來,怕是更要內疚了,您別看平時娘娘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可是對您那是放在心尖尖上的。”
蘇白卿搖搖頭,“媳婦兒怕是要恨死我了,恨不得我不好了才是呢。”
“不,就算娘娘有什麼事惱了殿下,也不會希望殿下折磨自己,殿下,您那麼了解娘娘,難道還不知道嗎?”香雪可以說是最了解姚月紫的人,頗有皇上身邊的全公公的意思,香雪折磨說了,是不是姚月紫就是這麼想的了。
蘇白卿聽了香雪的話,去用飯,才叔心安了下來,讚揚地看了一眼香雪。
香雪想著其實也沒有做什麼,隻不過她是娘娘以前身邊的人,加上自己現在也嫁人了,大概知道娘娘的想法罷了,香雪拿著帕子在熱水中擰幹給姚月紫擦了擦臉。
蘇白卿吃完飯之後就回到房間,一直窩著姚月紫的手,香雪也怕有事不敢離開,就在隔間休息著,才叔怕蘇白卿這樣會著涼,讓下人將房間裏頭的炭火燒旺一些,這樣蘇白卿就算不蓋被子也不至於著涼了。
第二天早上,陽光甚好,姚月紫頭疼得很,動了動自己的手,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握住了,艱難地睜開雙眼,看到床邊趴著的,握著自己手的人,不正是蘇白卿嗎。
蘇白卿應該是累極了,直接趴在床邊上就睡著了,眼底還有黑眼圈呢。
姚月紫細細地看著蘇白卿的臉龐,這樣的劍眉,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緊緊抿著的嘴唇,好像在做什麼噩夢一般,仿佛是為了驗證姚月紫的猜測,蘇白卿的眉毛也擠在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