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卿道:“那能穩住嗎?”
太醫說道:“殿下,我這就開一個方子,您讓人去抓藥,一會兒我給娘娘施針,須得在我施針之後馬上喝藥,這孩子方能穩住。”
走到桌子前,拿起筆,在紙上寫了方子給蘇白卿,文思遠看過去,“殿下,這裏頭大部分的藥我都有,但是這最後兩味我府中實在沒有。”
蘇白卿將藥方交給席義天,“席義天,你用最快的速度將藥給抓來。”
“是。”
席義天一接到藥方就使出輕功極速離開,而太醫也緊急從藥箱裏頭拿出銀針,才紮了幾針下去姚月紫額頭就出了汗。
蘇白卿很是擔心,但是卻不敢開口問太醫生怕打擾了太醫紮針。
房裏的人都緊張地看著太醫為姚月紫紮針,香雪更是將自己的袖子都快要攪破了,早知道她留在府中,娘娘就不會那麼懷疑了,都怪她。
啟君山握住香雪的手,衝著她搖了搖頭,意思是讓她不要多想。
席義天很快就回來了,香雪拿著藥按照太醫雖說的去熬藥,這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太醫開始拔針了,太醫一邊拔針一邊問道:“藥怎麼還沒熬好,這要是拔完針,娘娘沒喝藥可就危險了。”
蘇白卿衝到廚房,香雪才把藥從小灶上拿下來,蘇白卿道:“你讓開,我來。”
香雪忙讓開位子,蘇白卿連從香雪的手上拿著那塊厚布,根本就來不及疊好,大概弄成幾層就抓住砂鍋的手柄,開始倒藥,然後端著藥很快地跑到了房間,藥還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太醫的針還沒有拔完,“殿下,快讓藥涼一涼,能喝得下口的涼度,快些,我這還剩下幾針了。”
蘇白卿不斷地往碗裏吹著涼氣,一邊還用蒲扇扇風,席義天他們想要代勞,蘇白卿都沒有讓開位子。
終於在太醫拔出最後一陣的時候,藥可以喝了,香雪端著藥過去喂藥,根本就喂不進去,“太醫,不行,喂不進去。”
“塊想法子,現在娘娘氣息可不穩。”
蘇白卿接過藥碗,香雪急忙讓開,蘇白卿端起碗來,往嘴裏灌了一口,再以嘴碰上了姚月紫的唇,竟是用嘴一點點喂藥,不過這確實有效,姚月紫一點點地喝下去了。
太醫鬆了一口氣,“好了,娘娘隻要喝了藥,這孩子就保住了,記住一定不能再讓娘娘動氣,這還有半個月才到三個月的時間,你們可得小心注意一些,我再開一個方子,讓娘娘一定要喝。”
香雪都應下了,蘇白卿喂完藥之後遲遲不敢走,姚月紫一直到了晚上才醒過來,還是在文府,因著怕姚月紫出事,蘇白卿甚至不敢動她。
更別說要抱她回府了,這個期間,宮裏的太醫都來了一遍,說的話也和之前的那個太醫所說的一樣,而陳太醫最後是留了下來,以防再有什麼事情。
“我這是怎麼了?”姚月紫還有些恍惚。
蘇白卿見到姚月紫睜開雙眼,到底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媳婦兒,你動了胎氣。”
動了胎氣?“那孩子?”姚月紫忙摸向自己的肚子。
“孩子沒事了,太醫給穩住了,你切記不能再情緒過於激動。”蘇白卿不讓姚月紫過來一方麵是因為死士還可能存在的危險,這另一方麵就是因為怕姚月紫情緒激動出事,到底還是沒有辦法避開。
姚月紫剛才還懵的腦袋,這個時候想起來了,是因為古天霸的死,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了,想起古天霸的死,她還是有些心情不能平複,眼神又暗了下來。
蘇白卿趕緊說道:“媳婦兒,我知道天霸的死,你很難過,別人隻認為天霸是你的屬下,但是你當他是家人,但是你要為我們的孩子想想,你不能再想天霸的事了,不然孩子就危險了。”蘇白卿可是不敢忘了太醫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