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拉開了帷幕,雨淅淅瀝瀝的下,時妤靠在紅色的敞篷跑車旁,看著躺在地上麵部開始變得猙獰的女人,眸中劃過一絲憐憫。
“收工,回家休息。”
南宮饒站起身,最後確認了一遍,地上的女人確實已經死透。
拔出插在女人胸口的短匕,南宮饒走到時妤的身邊,自然的將手繞過她的脖子,把她摟入懷中。
時妤還有些虛弱,不過並不影響她正常行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拿開了南宮繞的手。
“我還有個酒會要參加,先走了。”
南宮繞雙手環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揚,目光一直跟隨著那抹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
冷風掠過她消瘦的身體,伴隨著風聲,喑啞的嘶吼聲在她的耳邊忽近忽遠。
時妤使勁的搖了搖頭,想要盡可能的使大腦保持清醒,在發生上次的事情之後,她似乎變得愈來愈虛弱了……
艾利酒店。
掃視了一眼大廳,時妤從桌子上端起一杯香檳,朝著目標走去。
酒紅色的開叉吊帶長裙,勾勒著凹凸有致的身材,栗色的大波浪卷發垂在胸前,妖嬈而優雅。
“祁總,好久不見。”
酒杯微微傾斜,時妤眼神魅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鮮紅的唇角微染著笑意。
聞聲,男人轉過身來,棱角分明的臉寫滿了冷漠,薄唇緊抿著,深邃的眼眸中透露著絲絲詢問之意。
“我叫時妤,是《聽我》雜誌社的主編,我們之前見過的。”
眼前這個男人顯然是把她忘記了。
時妤倒也不氣惱,保持著一貫的笑容,將右手朝他伸去。
祁厭辭看了眼停在空中的那隻手,手指白皙而纖長,指甲上塗著誘人的紅色。
她還真是偏愛於紅色。
“時小姐有事嗎?”
他並沒有要同時妤握手的意思,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勢必是個麻煩,而他祁厭辭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時妤點點頭收回手臂,祁厭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不過,幹她們這行的,別的本事沒有,比臉皮厚可不會輸給任何人。
在她收回手的瞬間,祁厭辭突然注意到了她手腕上那個細小的傷口,一把將她的手拉向自己。
“祁總!”時妤有些慌亂,掙紮著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臂。
祁厭辭看著那兩個間隔不遠的小點,眉頭緊皺著。
“祁總,請你放手。”
時妤臉上的笑容散去了,心跳猛然加速,眼中掩飾著慌張與擔憂。
機會來了。
看著祁厭辭抓著自己的手腕,時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拚命的尋找著那種熟悉的感覺。
沒有……
還是沒有……
“跟我來。”
祁厭辭霸道的將她拉入懷中,在眾目睽睽之下,摟著她走出了大廳。
“那個人不是祁厭辭嗎?原來他喜歡的是女人啊……我還以為……”
疲倦的感覺瞬間湧來,時妤靠在祁厭辭胸膛,身體不由自主的朝下滑去,耳邊嗡嗡作響。
“該死!”
祁厭辭低聲罵了一句,將懷裏的時妤打橫抱起,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他居然大意了。
迅速的調整了一下,時妤強撐著睜開了雙眸,一隻手輕捏著祁厭辭的下巴,聲音魅惑。
“厭辭,你想念我了嗎?”
祁厭辭瞬間心跳漏了一拍,停下了腳步,將時妤放了下來。
“時小姐,請自重。”
時妤一把拽住他的領帶,興致盎然的看著她,眼角帶笑。
祁厭辭移開視線,下意識的滑動了一下喉結,時妤指尖輕輕的在上麵撫過。
下一秒,伴隨著激起的巨大水花,兩人一同落入了身後的泳池。
待祁厭辭反應過來時,時妤已經雙臂交纏在他的脖子上,身體緊緊的貼著他。
燥熱的感覺在他的體內湧動,祁厭辭滿臉黑線,目光炙熱的看著眼前嬌媚的女人。
時妤不以為然,在他耳邊細語。
“祁先生,你信不信我告你對我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