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樣?”再次打斷他的話,雨澤嘴角出現不屑,也沒有因為手捏的深疼而皺一絲眉,“是為她報仇?還是要把我交給皇家衛隊?”
察覺到雨澤情緒越來越冷傲,白雪鬆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微微鬆開手,溫聲詢問,“雨澤,你怎麼了?”
沒有被白雪鬆放軟的話傾倒,雨澤的表情反倒越來越桀驁,說出的話也越來越口不擇言,“她們都該死,我留下她們的命就已經很仁慈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對於雨澤說的話,白雪鬆咬牙警告,似想讓他清醒。
可是,雨澤卻絲毫沒有收到白雪鬆聲音絲毫影響,反倒更加侃侃而談,“明明是我先出現在你身邊,為什麼最先得到你的卻是他們?愛爾蘭?舞世綸?還是那個舞女?他們算什麼東西,他們憑什麼奪走你?我隻是讓他們付出一點報酬罷了,如果誰還敢纏著你,那就不是這麼點了。嗬嗬…”
“雨澤。”聽到這些話,白雪鬆很生氣,可是也忍不住想心疼,“雨澤,你住嘴。”
有那麼一霎那白雪鬆迷蒙了,這是雨澤麼?瘋狂,叛逆,還有那眼裏充斥的冷血,這有哪一點像是雨澤?過去的他單純直白,現在的他依然在追尋自己的腳步,可是現在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是誰?這種樣子的雨澤是如此的陌生,仿佛一個被折翼的墮落天使,傷害別人的同時眼中卻泛著淚。
而一邊,感覺到白雪鬆的氣憤,雨澤竟邪魅一笑,緊盯著他緩緩開口,“怎麼?生氣了?我不住嘴又能怎樣?他們難道不該受到懲罰嗎?他們奪取了屬於我愛的人我為什麼不能傷害他們?
我一直在想,如果在我痛苦的時候你在我身邊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可是不會有這樣的如果,我恨屬於過你的人,無論我的結局會不會改變,我都絕對不再允許我唯一的信仰離我而去,所以,他們都該死,該死,哈哈,哈哈哈哈…”說著,雨澤突然狂笑起來,顯得是那麼驚悚。
擔心的看著他,白雪鬆不明白雨澤說的什麼意思,但是他卻聽懂了他話裏行間的疼,他是在怨念,怨念自己沒有在他重要的時期在他身邊,可是,饒是他也從來不知道雨澤也會有過不去的檻,他一直以為他是永遠單純潔白的。
麵對完全失控的雨澤,抬起手,狠狠揮下,‘啪’的聲音打斷了雨澤顛狂的笑聲,白雪鬆怔怔的看著對方臉上的掌印,雖有點懊惱但還是無可奈何。
幾息之後,本以為會有所舉動的雨澤卻呆住不動,就那麼愣愣的看著他。
看雨澤似乎冷靜下來,白雪鬆微微歎了口氣,然後想伸手觸摸他被打的側臉,哪知,手剛碰到他的臉,一抹溫熱的鮮血從他嘴裏噴灑在了手上,緊接著,雙眼緊閉,就那麼倒在了沙發上。
麵對突如其來的事故白雪鬆竟慌張了起來,不在意手上粘稠的液體,連忙扶起雨澤的上半身。
“雨澤,雨澤…”叫了無數次,懷裏的人依舊沒有反應,無奈,白雪鬆隻得打電話叫救護車把雨澤送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