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夜歌沈浸在這悠閑生活中的時候,突然間迪沃娜帶著一個總督府親兵打扮的男子朝他走來。
“小狼,二殿下有請!”
夜歌有些不快的睜開眼睛,看著那親兵道:“什麼事?”
“帝都有特使前來,二殿下請大人前去相見。”
“什麼特使?”
夜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肢體。他有種預感,這種難得悠閑生活將要離他而去,這不禁令他心中更添了一分不快之意。
“殿下說,您去了就知道了。”
親兵的回答,讓夜歌的不快轉化為怒意,他哼了一聲道:“等著!”說完,他走進房間,換了一身禮服,這才慢騰騰的隨著親兵走出他的府邸大門。總督府就在他住所的邊上,走路用不了幾分鍾。夜歌徒步走進總督府,在一幹衛兵敬畏目光的注視下,來到了總督府的大廳。
大廳裏,納蘭居坐正中。
鄧維在一旁抱著一份新進出爐的梵賽爾日報,笑嗬嗬的翻閱;而另一邊,卻坐著兩個夜歌萬分熟悉的人。
夜歌的身體倏地僵硬了!
看見那其中的一人,他立刻回想起一段讓他刻骨銘心的悲慘遭遇。但是,他偏偏生不出半點的仇恨,而是在心中生出一種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來曆的恐懼。那兩人一個是羅茲,另一個卻是西羅的帝國調教師,維納女公爵。
維納依舊是如當初在梵賽爾城時那般美麗動人。
一襲黑色的中性禮服,讓她在嫵媚中更平添了許多陽剛之氣。看到夜歌,維納站起身來,身姿曼妙的款款向他走來。
“親愛的納慶大人,好久不見!”
聽到這好聽的聲音,夜歌覺得渾身升起一股寒意。他欠身行禮,輕聲道:“女公爵大人,什麼時候來的?”
論武力,十個維納也不是他的對手,可夜歌不知為何,就是害怕維納。裏肯學院那段淒慘的生活,讓他至今記憶猶新,以至於讓他看到維納的時候,就不自覺的屏住呼吸,生怕維納使出什麼手段。
好在維納並沒有為難他,而是伸出手來,讓夜歌親吻了一下她的纖手。
“好了,子爵閣下,其實我是有件事想要懇求您答應!”待兩人坐下之後,維納開口對夜歌說:“我聽說子爵來到雷明頓城,立刻大發神威,不但摧毀了杜伊斯堡壘,而且還贏了一樁賭注,有這回事嗎?”
夜歌不禁一愣,目光不自覺的朝一旁羞紅臉頰、低頭不語的羅茲看去,立刻明白了維納所說的事情。他點點頭,說道:“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隻是在事後某個人突然消失不見,弄得我很久都沒有洗腳啦!”
羅茲的臉更紅了,紅的好像天邊的晚霞。
“啊,大人沒有洗腳?真是一件悲慘的事情。要不這樣,就由維納來代替某人,為大人洗腳,如何?”
維納的聲音輕柔,那如絲縷般潤滑的語音傳入夜歌的耳中,卻讓他生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連忙搖頭,苦笑道:“在下怎麼敢勞煩女公爵大人,晚上在下回家後,自己洗、自己洗!”
“噗!”
羅茲看見夜歌那狼狽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來。這當真是一物克一物,納蘭說的不錯,西羅帝國如果說有人能收拾的了夜歌的話,那個人一定就是維納。隻是,她不明白,看上去纖柔溫婉的維納,為何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變態色狼,會如此的恐懼?
維納說道:“其實這件事我也知道,是小妹的錯。可是洛特-加龍省家族的子女怎能……子爵閣下,你可知道這件事連陛下都知道了,而且還命人追趕上已經出發幾日的我,要我定要好好處理此事。”
夜歌一愣,沒想這件事居然鬧到了帝都?
這下子,那街頭巷尾不知道又該流傳出什麼樣的謠言。好在他現在是化名納慶,否則恐怕他戰神府外,定會出現一大堆的圍觀者。
維納接著說:“而且,羅茲是我的小妹,我也不得不出麵來為人說項。嘻嘻,我記得大人當年曾經在梵賽爾城發出豪言壯語,要追求維納,並且說要把帝都四大美女一網打盡,這件事大人還記得嗎?”
“這個、這個……”
夜歌企圖轉移話題,但是維納卻毫不放鬆。
她笑道:“可惜子爵閣下後來出使星格利,的確是讓人頗為失望。不如這樣吧,維納再和你打個賭,如果你有朝一日真的能實現去年在帝都時候的豪言壯語,嘻嘻,維納定然讓小妹嫁給你,小老婆也沒有關係!”
“維納!”
一旁的納蘭嚇了一跳。他總算是明白為何維納能克得了夜歌,因為她顯然也是一個瘋子。
別的女人還好說,甚至維納自己搭進去,納蘭也不會太過在意。可是,帝都四大美女之中,可是有當今的皇後、帝國皇帝的妻子,芳汀。這不是挑唆夜歌去給他納蘭的老子帶綠帽子嗎?
不過,換個思路,納蘭又豁然開朗。夜歌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招惹芳汀的!
當初鄧維散播這個消息的時候,納蘭還有些想責怪他,可是現在想來,這真的是一著妙的不能再妙的棋。
夜歌連連苦笑,而羅茲也來了精神。
“對,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我天天為你打洗腳水!”
納蘭不得不出聲阻止,可是沒等他開口,卻聽鄧維在一旁自言自語:“不錯、不錯,非常不錯!”
“鄧維大人,怎麼你也這麼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