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老餘滿臉不高興的盯著林柒。
“知道。”
林柒無所謂的點點頭，老餘一直以來不喜歡項飛舟，自然也不會喜歡他，若師長能為人師表他會尊重，若不能，他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哼，你要自取其辱，那就隨你吧！”
老餘露出一個冷漠的笑容，神態略微帶著點輕蔑，這不是師長對學生的態度，但他經常如此。
他樂於高高在上看待自己的學生，並常常自認為能力高強、性格風趣幽默，常常當著全班的麵諷刺某些同學，在發生令人難堪的爭端或是矛盾時，隻要感覺不會影響到他，他不僅不會製止，反而樂於煽風點火。
對待好學生勉強還能保持麵上的和煦，對待差生變著花樣找茬針對都是常見的事。
從高一念到高三，沒有一個班上的人不討厭他。
“重申一遍，如果因此引發任何後果，你們都必須承認這是你們的個人行為，與任何集體或他人無關。”
老餘瞟了眼章遠航強調般的說道——他也不喜歡這個好學生，因為是別人班上的。
“明白的餘老師。”
章遠航露出略顯討好的笑容，他的高傲自戀從不展露給老師，因為他的囂張很大程度上來自老師的喜愛和寵信。
林柒也點點頭沒說話。
“老餘快點查分吧！先看他們的！”
一個男生嚷嚷道，到了畢業了，大家膽子也大了起來，直接喊老餘的昵稱。
“你們先來！”
老餘擺擺手，示意班上的人排隊。
等著看熱鬧的學生們有點不高興，但也不好說什麼，挨個挨個上去查了成績，頓時各種或興奮或失落或恐慌或複雜的情緒出現在眾人臉上，教室中也頓時彌漫開一股壓抑的氛圍。
老餘的表情也是越來越黑，顯然，班上大多學生的成績都不是非常理想，低於他的預期。
最終，聚在教室的人慢慢都查完了，隻剩下了幾個畏畏縮縮調整心態的和還在外麵浪或者沒有到場的，而盡管被成績弄得心緒複雜，眾人也還是逐漸將注意力移回到林柒和章遠航身上。
“你們過來吧！”
老餘招呼道。
林柒和章遠航對視一眼，各自都從對方眼中看到自信和惡意。
“先查你們誰的？”
老餘雙手放在鍵盤上問道。
林柒不說話，斜著眼睛瞅章遠航。
“嘁——！”
章遠航發出不屑的聲音，頗為自信的走上前：“先查我的吧餘老師！”
他要從一開始，就讓這個家夥感受到絕望！
“準考證？”
老餘點點頭，表情很臭，在他看來林柒輸定了，他不介意林柒倒黴，但是介意自己丟臉。
“20043……”
章遠航也不翻準考證，直接背道。
老餘依次輸入學校、班級和姓名，然後是準考證號，筆記本的網不太好，網頁半天沒有回應，等得周圍的人焦急不已。
好不容易，一個信息窗口彈了出來。
“是多少是多少！快念一下！”
“別擠啊！正看著呢！”
學生們瞬間腦作一團，男生全部擠在一塊兒湊上來。